杜云泽没直接回应,而是停顿片刻,“人家柳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见他还在装傻,梁月更加气愤不已。
都到这时,这小子还半点不知错,如今做出这样的事也没半点悔过的意思。
“啊——我的耳朵——”
片刻后,杜云泽跪在杜老爷面前,脸上终于多出几分少见的惧色,看着爹脸上生出的怒意,不用想也知道舅母肯定是在他面前嚼舌跟了。
天呀!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要知道爹从来只站在舅母这边。
“来人,把藤条拿来,我今儿就当着家中祖宗排位教训下这个臭小子。”
还真是长本事了!竟敢背着他们弄出这么多事,当真是一点也不成器。
“爹,你这是要做什么!儿子没做错,你打我我做什么!”
见他到这份上还不知悔改,杜老爷气得全身发抖,不等管家将藤条取来,便拿起戒尺重重打他几下。
杜云泽从小被打到大,如今倒也不觉得疼。
反倒是梁月看不得她受这份罪,抱住他,“姐夫,你要再打云泽,就打死我吧!”
“哎!梁月,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好心替这臭小子寻到雪儿这么好的姑娘,帮他铺路,可这臭小子非但没半点感恩的心,反倒找人来生出这么多事端,你给我让开,今儿不打死他,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他说完举起手上的戒尺,见梁月依旧紧紧抱住儿子,最后只能摆手。
“罢了,来人把二少爷关进禁闭室!”
梁月一听,赶忙道:“姐夫,方才云泽跟我说,今后会跟柳双双断掉关系,还会迎娶雪儿为妻,然后去参加杜家本家家主竞选——”
杜云泽猛地摇头。
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我不想当本家的家主,我也不喜欢秦雪儿!我是绝对不会娶她为妻的!爹,大哥也是你儿子,他做生意那么厉害,你——”
杜老爷没再让他说下去,见管家终于拿来藤条,板起脸吩咐道:“将二少爷关入禁闭室!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放他出来。”
“姐夫!你这是要做什么!”梁月方才说那些只是想让姐夫消气,自从姐姐病故后,他迎娶外室为妻。
虽然云泽是嫡长子,可上面还有个大哥压者,杜景明攻于心机,这些年帮着杜家赚到不少银钱。
云泽自小就吃不了苦,小时候还体弱多病,也是姐夫为他着想让他习武,可在习武这方面他也没太多天赋,读书更加没多少兴趣。
就他这样文不成武不行,若再娶个小农女为妻,那一辈子都会被杜景明给压一头,弄不好等姐夫百年之后,还会被抢去应得的财产。
思来想去,婚姻大事,由不得他胡闹,不管他多喜欢那柳双双,也不能让他娶进门来。
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彻底断绝柳双双那不该有的心思。
临近中午,真是店里最为忙活的时候,柳双双正在后院帮着处理红薯干,就收到伙计传来的消息,说是梁月来店里,指明要见她。
想起昨儿那巴掌,她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她毕竟是杜云泽的舅母,今儿她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她要是真敢动手她也不能还回去,想起这些,她叫伙计传话,就说自己不在店里。
不想,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伙计又来传话,说今早梁月的人见到她进入口口香后就再也没出去过。
要是她再不愿相见,她就放火烧掉口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