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仪听到皇上来时，还是比较开心的，可是皇上一进来，一言不发，直接就打了她，直接把她打蒙了，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这日子可是很乖的，出了华清宫，哪里都不曾去过。

不过现在听到他这样的质问，她想她是明白了，原来皇上来这里，是来兴师问罪了，看来，这些事情，皇上还真的全部算到了她的头上，虽然后面的事情她并没有做，并没有参与，可是皇上既然已经过来了，只怕是不会听她解释的。

捂着脸站起来，柳昭仪觉得自己被皇上抓着的右手手腕疼得厉害，不用看她也明白，肯定青红一片了。

不过要是让她这么轻易的就认错，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皇上有足够的证据，否则她就是矢口否认，皇上也拿她没有办法。

“皇上，臣妾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听到这话，齐江舜更是气得厉害，直接狠狠的一甩，再次把柳昭仪甩到了地上，疼得她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齐江舜没有想到这种时候柳昭仪还是执迷不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以为你做得很隐蔽，没有知道吗？要不要朕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朕问过太医，服用过麝香的人，身上会残留着这种香味，经久不散。虽然从惠嫔的房间搜出来麝香，但是她身上却一点味道都没有，这么明显，你当大家是白痴，都没有人知道吗？再说了，你身上的麝香味那么重，朕会闻不出来吗？”

听到他这样讲，她明白，皇上果真是知道了一切。她这些天没有离开过华清宫，就是怕别人闻到她身上的麝香之味，没想到现在还是被皇上知道了。

从使用麝香的那天开始，她就明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她还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都没准备，就一切都发生了。

再次站起来，柳昭仪走到皇上身边，冷笑道:“这一招，不是你教臣妾的吗？若不是你叫教臣妾额，臣妾又怎么知道宫里还有麝香的存在，又怎么会拿它去害顾长安的孩子呢？”

既然一切都已经被皇上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还不如把一切都说出来，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来说，对大家都好，再说了，她会做这一切，还不是因为这是他欠她的，她只不过是想收回一点利息罢了。

听到她话，齐江舜的眉头深深的皱了皱，说道:“主要胡言乱语，这一次，朕可以救你，下次呢？下次朕绝对不会再管你，到时候，你就去冷宫自生自灭吧。”

皇上明显不想与她多做纠缠，说完这些话后，就打算离开华清宫。

可是一切都已经说开了，柳昭仪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他走呢？她的话还没有说，她的委屈还没有发泄，他怎么能走呢。

“怎么，臣妾说道了皇上的痛处，所以皇上不想听了，想走了？可皇上可曾想过，臣妾又是怎么样的痛苦，日日夜夜受折磨的滋味又是怎么样的？这一切，你都不明白，你是皇帝，想要什么有什么，所以根本就不会珍惜别人的真情，你把感情当做是调味剂，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可是你想过没有，臣妾的心不是铁做的，它会疼的。”

说起这些，柳昭仪一向盛气凌人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痛苦之色。

有些秘密，她以前不知道，可是她现在明白了。

就连她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为什么无法怀孕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觉得心痛，才会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才会想要报复。

是的，她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要报复，报复皇上，报复曾经给她的不公平待遇。

她不明白，她和顾长安都是像那个女子的人，为什么命运确是截然不同，顾长安得到了一起的的宠爱，被皇上放在了掌心呵护，而她却像垃圾一样，皇上开心就来看看她，不开心就根本不记得还有她这么个人。

她觉得不公平，所以她要反抗，她要除掉一切阻碍，让她成为最后的赢家。

可是眼下局势对她不利，她只怕是吗难逃一劫，既然如此，为何不把积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反正横竖都是要死，不去死得痛快一些，明白一些。

听到她的话，原本要走的皇上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眼神威胁的说道:“你都知道一切了？”

皇上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温和的，这样的皇上，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不禁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吧。

柳昭仪冷冷的笑道:“是啊，臣妾都知道了，皇上，你对臣妾做的一切，臣妾都知道了，皇上，你害得臣妾好苦啊。”

听到她这样说，皇上又有些不忍心，不过还是恶狠狠的说道:“柳昭仪，朕告诉你，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不只是你有麻烦，你的父母，你的家族也会有麻烦的，所以你自己掂量掂量，要不要说出去。”

“可是皇上，这是你对臣妾做过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说呢，你是敢做不敢当吗？你不敢承认，对不对？”

柳昭仪早已流泪满面，在听到他那样的话时，她感觉到自己千疮百孔的心被重重的补上一锤，彻底成了碎片。

皇上本来不想伤她的，可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他必须让她明白，什么是能说的话，什么是不能说的话。

伸手抬起柳昭仪的下巴，齐江舜说道:“朕承认，你是和她长得很像，给朕很大的触动，但是你要明白，你不是她，朕也不爱你，所以朕不会让你由着性子胡来，你若是乖乖听话，大家都相安无事的，那就再好不过了，但你若是在做出伤害长安的事情，朕保证你会后悔你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