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一听,就知道在外边和护士争吵的人是陆琪,心里不免有一些感动。能三更半夜就赶来医院探望她。陆琪果然都朋友。苏砚急忙下了床,准备走出房门去把陆琪接进来,但可能是在床上装昏迷装的太久,猛地站起来竟然有些头晕。
扶着墙壁才慢慢的走了出去,苏砚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虚弱到了这个程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天从到了苏家参加宴会,自己基本上什么都系都没有吃,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十个小时了,而且中间自己还被下了药,难怪现在自己如此虚弱。可苏砚不知道的时,她因为被下了药而神志不行的时候,花在岳白身上的力气,也足以透支她的体力了。
“她是我的朋友,让她进来吧”苏砚扶着走廊的栏杆站在门口,对着护士说。
可护士和陆琪正在激烈的争执,可能是太过投入,竟然没有人看到站在门口的苏砚,而苏砚却因为体力透支,觉得自己眼前一黑,身体就软软的瘫了下去。
就在苏砚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个男人风一般的从陆琪和护士的身边闪过,一把接住了晕倒的苏砚,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苏砚努力的挑起眼睑看了看,岳白满脸紧张的看着他,苏砚十分确定,在岳白的眼神里看到了泪光,可转而,苏砚就完全晕了过去。
“你,回家去。”岳白毫不客气的对着陆琪说,即便他知道那是苏砚的朋友,但是在此刻,他也没有一丝心情和她讲什么事客气。没关陆琪的反应,转过身厉声吩咐护身:“还不快去找医生”说完就抱着苏砚冲回了病房,却又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一时不当心而弄疼怀里的人。把苏砚轻轻地放在床上,岳白拉着苏砚得手,扭头看着匆匆赶来的医生护士,冰冷的目光似刀剑般射了过来,打头的医生率先迎接到了岳白的目光,心中一凛,好像是万一苏砚有什么不好,他们也不用活了。
岳白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医生,可他的眼神却一直停在苏砚得身上,知道一个人拉住了他的手臂。他转过头,刚想甩掉那只拉住他的手,却发现来人是封鸣,便努力的压住了心中的火气,跟着封鸣走出了病房。
封鸣审视的看着岳白,从与岳白成为朋友的那一天起,那从没有见过岳白这样是失态过。无论发生什么是,岳白总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从不外露。可今天的岳白却像是换了一个人,愤怒、担忧甚至还有一些欣喜和盼望,这么多得情绪都写在岳白的脸上。和岳白不熟悉的人可能还看不出来,可封鸣和岳白是在是太熟了,即便岳白整日摆着一张冰块脸,他还是可以从那张冰块脸上,读出喜怒哀乐。今天的岳白,就是不正常。要不是因为看到岳白还行动自如,封鸣甚至会怀疑岳白因为车祸撞伤了头。
在封鸣的注视下,岳白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一下次涌进他脑中的信息太多,即便沉稳如他,也有点承受不住,一时难以消化。那个女孩,那个二十年来心里唯一的女孩,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他怎么能无动于衷。而自己在刚刚的车祸中,竟然还想过让她去死,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后怕,要不是那一刹那的不舍,可能现在苏砚就真的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向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你怎么了?”封鸣终于问道。
“没事”岳白闭上了眼睛,轻声说。他好怕封鸣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后怕。
“连我也不能说吗?”看着岳白欲言又止,封鸣有些生气。一直以来,他都是岳白最亲密的战友,毫无条件的站在岳白一边,帮助他,支持他。甚至放弃自己在英国的家族生意,也来到岳氏站在岳白的身后。可现在,岳白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他有所隐瞒。
岳白抬起头来看着封鸣,良久,还是说:“我找到她了。”
"谁?她?"封鸣一下子没有明白岳白的话,可看着岳白眼中的晶莹和因为激动都微微抽搐的嘴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震惊的说:“你是说你找到了那个女孩?”转头朝苏砚的病房看了看,又看向岳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哑然了许久才说:“你是说,苏砚就是那个你一直在寻找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