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乐离开了苏家,苏家的人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总算是心中稍安。此时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便打算着先回个人的房间休息,明天一早再做打算。
林曼珍找了个借口,这着苏瑶去了她的房间,顾念意味深长的看了这对母女一眼,这一切都被苏博仁尽收眼底。
一进房间,苏瑶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妈妈,苏砚怎么会没事?”
林曼珍一惊,急忙先去关上了房门,皱着眉头对苏瑶说:“你就不能小声一点,你是怕没人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吗?”
“做了有什么用,还不是让苏砚那个小贱人给躲过了。”苏瑶气愤难当,连林曼珍都一起怪罪了,好像苏砚能够逃过一劫,都要怪林曼珍办事不利,可她自己也不想想,林曼珍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看着苏瑶在自己眼前发脾气,林曼珍心头发酸,这个女儿实在是被她宠的太过了,没有心机就算了,却还这般的沉不住气。却也不得不安抚道:“你没听见刚刚阎乐说苏砚还没有醒吗?阎乐说她没事,不过是说她还没有死,却没有说她没有受伤,说不定此时已经断胳膊断腿,或者毁容了呢?也有可能会一直昏迷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曼珍这话听到别人的耳朵里,定会觉得说话的人十分恶毒,即便是对个陌生人,也不会生出这许多的恶意,更何况苏砚还是她名义上的女儿。可苏瑶却不这样想,她倒是觉得林曼珍的话说的非常有道理,也非常有可能。自己是有点太过着急了。苏砚能死去自然是好,可她如果真的毁了容,就一定会被岳白抛弃。岳家怎么可能会娶个丑八怪回去作少奶奶。如果能看着苏砚凄惨、丑陋的活着,简直比让她死了还让苏瑶开心。
一瞬间的念头闪过,苏瑶破涕为笑,走过来拉住林曼珍的胳膊,说:“妈妈,我们明天去看姐姐吧,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我很是期待呢”苏瑶的眼睛里透出邪恶的期盼,让她那张本就不算漂亮的脸,显得更加丑陋。要是此时有面镜子,苏瑶可以看到自己的脸,定不会让自己以后再露出这样的表情。
安抚了苏瑶,林曼珍出了房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走的很慢,心里一直在思量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竟然让苏砚逃过一劫。更在反复的寻思,有没有哪里有什么漏洞,会把事情引到自己的身上。到底是没有想到什么大问题,心中才略略的安定了下来。
苏家的事按下不讲,再说飞车赶回岳家别墅的岳白。一路上,车速开到了将近200,凌晨的隆城万籁俱寂,整个城市都在沉睡中没有苏醒。只听到汽车的玛法,发出阵阵轰鸣。岳白的车开进了岳家别墅的院落,直接把车停在了别墅门口,没有理任何人就直接冲进了书房。打开墙上的暗格,拿出一个普通的木盒。
岳白把木盒放到了桌上,却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十分专注的盯着那个木盒,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已经不能完全记得清时间,但十分确定的是,那是一个冬天。隆城的冬天非常寒冷,经常会下雪。在隆城的北边有一片区域,那里住着的很多都是隆城最普通的老百姓。在二十年前,那里还没有高楼大厦,有的只是一排排的平房院落,和一条条市井胡同,人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的过活。
在这其中有这样一家人,爸爸妈妈和孩子,小孩子当时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爸爸妈妈也很年轻。家里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贫穷。可一家人的关系很好,虽然吃的是粗茶淡饭,头顶也不过这有片瓦可以遮挡,可就在那间简陋的平房里,却常常传出笑声。年轻的夫妻在胡同口经营了一个茶摊,这是他们一家赖以生存的唯一手段。夫妻俩每天有说有笑的忙碌着,孩子放学后也常常来帮忙,不用多说,也可以看出这就是幸福的模样。
可能没有谁的生活会是一直顺遂的,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茶摊,也免不了有些小流氓来寻事捣乱。年轻的夫妻不愿惹事,每次都是给些前打发了,可越是这样,那些小流氓就来的越是频繁,时间久了茶摊渐渐经营不下去了。一次,这些小流氓又来寻衅,小男孩气不过,以自己幼小的身躯挡在了茶摊前,可那群小流氓却并不将这样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