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岳白没好气的说,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上,悠闲的看着苏砚。
“啊!”苏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他这个人也太阴险了,管不得他家里连个窗帘都没有,就是为了让人拍照方便,否则我不过去了两次,而且每次的时间都不长,怎么可能这么巧都被人拍下了照片。他这是故意要离间我们的关系,恐怕......”苏砚略一沉吟,又鉴定的说:“恐怕他连手被烫伤也是故意的。”
岳白点点头,目光慈祥的看着苏砚,没错,岳白的眼神透着慈祥,好像在夸赞苏砚孺子可教,这让苏砚既不想接受又不能反驳,一种莫名的郁闷让她想要抓狂。
而岳白最喜欢看苏砚这幅吃瘪的样子。在岳白的心里,苏砚太过机灵,每每都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虽然岳白也不允许别人算计苏砚,可是被自己适当的耍一下,岳白觉得心里无比舒畅。
“好啦好啦,算你赢了。”苏砚郁闷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最傻的就是一直在跟着岳白的节奏,于是她大方的认输,到让岳白反而无话可说。
苏砚沉下脸来,表情异常的严肃,甚至可以说是凝重,认真的对岳白说:“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是我的推测,如果是我想错了,你一定会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但是请你不要怪我。因为我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再告诉我,我想的就是真的。它困扰在我心里太久,我不弄个明白,就会一直被它困扰。”
“嗯。”岳白听到这里,隐隐的发现自己好像知道苏砚要说的是什么。原本他并不想和苏砚说这些事,虽然不是为了隐瞒,只是不想让苏砚陷在他的痛苦里,这种难受的滋味,让他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可是今天听到苏砚得话,他竟然发现自己非常希望苏砚要说的就是这件自己要隐瞒的是,自私也好,任性也罢,他独自承受这件事实在是太久了,即便苏砚不能为他做什么,能够听听他心里的苦也是好的。
而且,他在心里一直有个深切的盼望,那希望苏砚能够知道,自己要嫁的人究竟是谁。
苏砚看着岳白平静的表情,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了许多,再说下去的时候,连声应都变得柔和了:“但是,如果被我猜对了,你能不能把事实告诉我,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摆设或者是一件珍宝,只能被捧在手心里呵护,我是你的妻子,哪怕是未婚妻,都应该成为你的伙伴和你臂膀,你的支柱。”
“好。”岳白突然低下了头,右手握拳撑住了额头。
岳白低头的那一瞬,苏砚觉得自己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泪光,苏砚笑自己傻的出现了幻觉,却不知道听了她说的这一番话,岳白竟然真的湿了眼眶。
苏砚清了清嗓子,声音尽量放的轻柔,让攻击性降到最低,说道:“你不是岳白,对吧!”
问出了这个问题,苏砚的心怦怦的跳着,她小心翼翼的观察者岳白表情的变化,但是岳白完美的把自己藏在了阴影了,苏砚很难看清他的表情。
良久的沉默让空气变得凝重,苏砚的心特更加紧张。他知道如果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岳白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风险。如果这个男人为了隐藏这秘密而有心灭口的话,她连丝毫逃脱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她就是有一种没有来由的自信,他相信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超过了世间的一切秘密,更超过了一切利益。这个男人会为了她放弃一切。
但是,苏砚的这种自信来的毫无凭据,她现在唯一的筹码,也不过是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但是这一切原本有可能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陈严。”岳白声音低低的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讲述着一个遥远的故事,声音缥缈的好像来自天际。
“什么?”苏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这声追问一出口,她立刻明白了过来,接着说:“你说的是你的名字吗?陈严吗?”
岳白抬起头,表情凝重的看着苏砚,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到能绘出一部史诗,他张了几次嘴,才终于发出了问出了一句话,声音由于小心翼翼而显得格外干涩,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张过口的人,第一次开口说话,每一次字都好像有着千斤的重量:“现在,你知道我是陈严,而不是真正的岳白,你后悔嫁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