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进家门,苏砚就把自己窝在了沙发上,不仅身上恹恹的,连吃饭都提不起兴趣。总觉得有什么事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心神不宁。
果果都看出了苏砚得不对劲,还以为第一天上班有人欺负苏砚,便撸起袖子气哼哼的问苏砚是谁这么大胆,连苏砚都敢欺负,她一定要去打的那人满脸开花。苏砚却没有把今天发生的岳氏的事情告诉她,这件事苏砚有更多的想法要去证实,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把事情闹大的时候,何况她也不觉得拳头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果果见苏砚兴致不高,自己也觉得心里闷闷的,晚饭后不久就上了床。
晚上岳白和苏砚一连上视频,就立刻发现了苏砚情绪不对,连哄带吓了好半天,却还是没有从苏砚得口中套出任何情况,苏砚软硬不吃,岳白也拿她没有办法,只想着自己早点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回到苏砚身边好好的照顾这个小东西。
夜里,陈然和魏鼎寒的脸交替的出现在苏砚得梦中,两个人脸上对着苏砚时脸上都挂着温和为笑容,尤其是魏鼎寒,那笑容竟然吸引着苏砚慢慢的向他靠近,甚至想要最随他。可忽然梦中的场景就完全变成了很色,只有天边的月光投下来,微微可以看清前方的人影。苏砚一步一步的向人影走过去,那人影就是两个人拿着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寒光泛着到两人的脸上,赫然便是脸上挂着狞笑的陈然和魏鼎寒,他们一边朝苏砚笑着,一边狠狠地用匕首刺向躺在身前的人。
那人痛苦的低吟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渐渐的那人的脸庞在苏砚面前越放越大,等苏砚看清的时候才发现,那个鲜血淋漓的人竟然就是岳白。
苏砚悲痛欲绝,拼命朝着岳白跑过去,可她越跑岳白却离她越远,渐渐的渐渐的,岳白和伤害他的凶手变成了苏砚眼前的一个黑点,到最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苏砚蹲在地上,痛哭失声,眼泪透过她的手掌浸湿了她的衣服,苏砚几乎连呼吸都不能了。
“少奶奶,你怎么了,快醒醒,醒醒”果果被苏砚的哭喊声吵醒,急忙从到苏砚得房间,看见苏砚闭着眼睛似是在梦魇之中,她的表情痛苦非常,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了。便连忙大声的呼喊,想把苏砚从噩梦中解救出来。
苏砚一睁眼,看到眼前的果果,此时的她思维混沌,竟然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梦中,只是立刻紧紧的抱着果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果果就这让任由苏砚抱着,轻轻的用手从苏砚得背上抚过,像哄孩子一样在苏砚的耳边轻声的呢喃:“不怕、不怕,有我在这呢。”
像是听到了咒语一般,苏砚得情绪渐渐的平复了,只是她还不愿意放开果果的怀抱。果果的怀抱和岳白的不同,柔软温暖,这可能就是女性特有的有别于男人的安全感,苏砚不愿意放手,因为这个怀抱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如果她有妈妈,那这种时候妈妈也一定会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安抚自己,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可是,她没有。
好久好久,苏砚才终于平缓了下来。这场梦虽然可怕,可她这么一哭却把自己的情绪完全释放了出来,此刻虽然很是疲累,心情却轻松的多。想起岳白和她视频时脸上的担忧,便拿起电话主动给岳白拨了过去。
嘟、嘟、电话只响了两声就立刻有人接听了,电话中岳白急切的问:“怎么了宝贝,出什么事儿了?”这是岳白去美国之后,苏砚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再加上之前苏砚的样子,岳白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苏砚一定出了什么事。
“没事”苏砚心里甜甜的,他知道岳白去美国是有很重要的事,虽然他没有和自己说,但他肯定是非常忙的。可即便这样,岳白也会在第一时间接听自己的电话,而不是让秘书转达或是什么冰冷的电话留言,这就足以看出自己在岳白心中的地位。“我只是想你了”
本来苏砚是想把自己的梦告诉岳白,让他提防陈然和魏鼎寒,即便梦是假的,可多加留心总是没有什么害处的。可此刻,她突然不想说了。有什么比远隔万里的爱人之间互道思念来的更为要紧的,她现在只想和岳白静静的分享这一刻,至于其他的,苏砚已经决定自己帮岳白打这些人都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