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悦按了按我的手,让我等在原地,他过去拿。
“那你小心一点。”我猛地抓住他的衣角,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笑了下,“几步路而已,嗯?”
我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了,有些大惊小怪,松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得笑了笑。
很快,卓悦就把东西拿回来了,嘴里念着,“奇怪,只是一张黑纸叠的乌鸦,龙木剑怎么会那么大反应。”
说着,他递给了我,可是当我一看到它,立即感觉到那双红眼睛对我眨了眨。
我立马打落了那东西,往后缩了好几步,两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耳朵尖叫,“拿走它!”
“安然?”卓悦嗓音带着不确定,试探性得喊了我一声。
听到他的话,我猛地回了神,光着脚下了床,一个劲儿得踩那个黑乌鸦,“卓悦,你不要碰它,我在死亡城见过,那时候它是一团黑气,但是这双眼睛,我忘不了。”
就是它害得吕刻失明的,我怎么可能忘记。
卓悦抱着我,一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一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好,不碰不碰,我家的小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我情绪平复下来后,卓悦告诉我,那个黑乌鸦并没有太大杀伤力,唯一邪乎的地方就是那两个红点,但那是普通的人血,不应该引起龙木剑那么大的动静。
“是我的血。”我突然有了主意,“在死亡城的时候,黑乌鸦紧追着我不放,肯定是因为它的眼睛就是用得我的血,可龙木剑为什么会那么针对我的血,它讨厌我……”
“好了,脑袋瓜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卓悦捏了捏我的鼻子,故作轻松的语气,“应该是上面的术法,太过邪恶,龙木剑感应到了,什么讨厌不讨厌的。”
可他刚才不是说自己没感觉到这个乌鸦的特别之处么,还说龙木剑主要负责斩杀。
我感觉卓悦好像又瞒了我什么东西,但他为什么又不说。
卓悦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先去洗漱,他会想办法弄到割舌男的生辰八字,晚上招魂,看能不能问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没有动,而是一直就坐在那里看他。
“想赖床,还是怎么。”卓悦蹲在我面前,笑得弧度刚刚好,“困了就继续眯一会,反正我喜欢你懒。”
“就是感觉好像死亡离自己并没有那么远,说不准,有一天我就……”
我还没说完,卓悦捂住了我的嘴巴,表情异常严肃,“有我在,谁都不让你死,安然,你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当我沉浸在前半句的感动时,却忽略了后半句的字眼,他用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卓悦哄着让我休息,我点头后,他就出门了,不过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绝对不要从酒吧出去,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等他回来处理。
可是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正好依依在QQ里找我,我就爬起来跟她视频聊起来了。
她是在宿舍的,又用的电脑,所以另外几个舍友听到是我就也凑过来了。
我们先是寒暄了一番,不一会,她们又把话题扯到卓悦身上了,问我他的脾气是不是不好,昨晚那么凶,真是吓死人了。
“才没有,卓悦脾气好着呢,特宠我。”我捧着脸,忍不住把他的好一件件的炫耀出去,结果引得舍友啧啧声,“笑得春死了,看把你迷的。”
我抬了抬下巴,“切,你们就是嫉妒,我把冰山男神给摘走了。”
“是是是。”她们连连肯定,然后笑得一脸暧昧,“说吧,同居多久了,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一夜几次啊,感觉怎么样……”
“我说你们,开车能不能慢点,非高速请慢行好么?”
“自己家的猪好不容易会拱白菜了,我们当然得着急了,你别吊着我们了,快说快说。”几个舍友急得跟什么似的,非追着问。
我摇了摇头,有些害羞,说我跟卓悦还没那个呢。
“不是吧,这么久你都没上位成功。”依依一脸得恨铁不成钢,“笨死了,卓悦那种人一看就是保守型的,他好不容易眼神不好一次,安然,你得抓紧把生米煮熟,让他没得后悔知不知道。”
她这真是在为我出主意么,我为什么觉得她好像很损我,不过我也顾不上计较,把事实说了,“他说我还小,得再长两年,结婚后再……”
“人家说等就等?笨,你就不会想点法子诱惑一下?情趣内衣,挑逗性的动作啊,再那么一撩。”依依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这是电脑屏幕,她伸出食指戳了下我的额头,“典型得胸大无脑,这个还要教。”
我简直说不出话了,脸红得不行,这时,有个人也凑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呀,这么起劲儿。”
是朱晓菲,没想到她也搬回宿舍住了。
对她,我是本能得反感,完全不想搭话,她却偏偏没眼力劲儿的喊我的名字,也可能是故意的。
而且,依依好像跟她关系变得很好,竟然主动腾开了位置,让朱晓菲往中间坐。
朱晓菲对我打招呼,问我最近怎么样。
“很好啊,卓悦说我太瘦了,就经常给我做好吃的,每晚抱着我睡得时候,还给我讲故事。”以前她因为我跟卓悦说话就发飙成那样,我就多说点,看她有什么反应,“你们都以为他是冰山,其实啊,他暖着呢,我喜欢的东西,一样一样都列在备忘录里,对了,你们肯定没见过他讲笑话时的样子,特别……”
“砰”的一声,电脑突然一下黑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