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南希披着外套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司堪回酒店去了,而杜小宛也已经睡着了,至于陆柏堇,估计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又有些怨恨,可到底怨恨什么呢,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她坐在小花园里的椅子上,目光空洞的看向前方,当初她回到陆柏堇身边,是想查清楚事实的原委,结果沐鹤龄的事情没查清楚,自己却被卷入到离奇的身世当中,她居然是云天洋的女儿!
“舒梦,我爱你,我要为你精尽而亡!”
“你是最棒的,我特么的就要你了!”
“又没看我,草,太拽了,不过我喜欢。”
“老子看上你,就特么想草你,你丫的拽什么拽,信不信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阳光!”
“……”
想到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云天洋的情景,他衣冠禽兽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要不是为了药厂的事,这种男人,她绝对不会多看一眼,可偏偏,她的血管里留着和这个男人一样的血液。
他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个被沐鹤龄隐瞒了整整二十年的事情,要不是因为那个害得沐家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她恐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在想什么。”司堪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她的身边。
南希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想云天洋。”
“想他。”司堪有些意外,他以为南希永远都不想提到这个名字呢,“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
南希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只是有些吗?”司堪看向她。
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别说南希了,就连他都觉得太意外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南希的冷静,真的出乎意料,毕竟她才20岁!
南希借着月色,看着前方的大柳树,突然问道,“你说那颗柳树有多少岁了。”
“恩?”司堪没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还是诚实的说道,“看粗细,估计得有上百年了。”
南希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如果它能说话的话,估计能讲很多故事,很多让我们想也想不到的故事。”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遇到问题都觉得自己遇到的已经是最糟糕的,可谁知道什么是最糟糕,倒不如放下一切,高兴的过完每一天。
只是道理很简单,做到真的很难,司堪多少能明白南希的意思,可是他只能说道,“其实你也不能怪天洋,那个时候他只有十几岁,什么都不懂。”
再加上云兰英是他的小姨,对他也是宠的很,每每看到自己小姨哭着回来,年少轻狂的他又怎么能忍受得了。
可这一切对云苏就太残忍了,在她短暂的一生中,除了悲哀就是无可奈何,也不知道有没有来世,如果有,南希希望她能做一个普通的人,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所以她现在也萌生了这个念头,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生活。
“哦,对了,他快结婚了,和言家的丫头,估计没多久,你会在新闻上看到这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