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珠儿都急了,什么长孙不长孙的,有没有出息还一定,每家都有长子长孙,应该穷的还不是一样穷,她一向不争不要求的,可别在这个儿子身上,能惹了不好的名头。
“孩子小,又是身为长孙,更应该带个好头,给以后的弟弟妹妹带个样子,都没有粮食了,还摆酒,这就是拿长子长孙摆架子,我们能宠个一时,还能宠一辈子不成?我看就不摆了,要是以后长大了有出息,我给摆几百桌,把十里八村的人都请过来喝酒。”
张傻婆还是比较传统一些,重长子长孙,重儿子,但在感情上,她却不会这样。
朱小米很是同意,现在大家也都是没有心情,也没有空来吃喝,各家都忙的脚不沾地,就是龙肉,也没有自家的事儿重要。
村子里也不是只有张珠儿生孩子,其他人生下来,到了满月就碰上了天灾饥民,吭都没有吭一声,只求能活命,不同的情况下,确实是不能算做一团。
“那就亲戚之间的,大家坐下来吃个饭,清粥小菜,酒可能是拿不出来了。”存起来的酒,都给卖光了,有些酒在天寒地冻的时候,都搬出去给村民喝了取暖,不然也对付不饥民。
“我跟传米也是有商量过的,把我娘家叫过来,大家坐着热闹的吃一顿,也不必特意的添菜,我把孩子抱出来,让大家知道孩子满月了就行。”张珠儿松一口气,所有的张扬之事,她都不敢要,就想要低调踏实的来。
“那就是平常的吃饭,不特意准备了,珠儿,要是觉得委屈,得说出来,我不是小气之人,只要不是太过分,我还是可以答应的。”朱小米也是有些重视这个朱家的长孙,希望从这个孩子开始,能学好教好,摆脱之前的劳苦,也除去之前的无知有任性。
“不委屈,我很知足,也是幸福的,做月子有鸡肉吃,有鸡汤喝,孩子白白胖胖的,求的也就这些,长子长孙要想得到好的,也得要他自己去长本事。”张珠儿一心想要培育好孩子,对朱大米那性子,她是一点也看不惯的。
“说定了,明儿就这样,娘抱着孩子,带着珠儿,出门去走一圈,也别走太远了,化了雪还是很冷,差不多了就回来,再让族长去词堂里添个灯。”朱小米还是很尊重张珠儿的选择,不摆就不摆吧,不过是个形式。
张傻婆拉着张珠儿的手:“没有想到,对孩子方面,你没想过要宠,娘当年一心想要宠着孩子,现在想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孩子。”
想到朱大米,张傻婆就难过,第一个孩子,自然是最疼爱,越到后来,越是放了比较随意,也许是这样,才会让最大的孩子,觉得所有都是要归他一人的。
张珠儿没敢表达,婆婆再不对,只要不是对她,都不能说半句,能得到张傻婆这样的婆婆,她很满意。
朱小米出了门,就是不摆酒吧,这菜还是要多添几道的,最好的就是现有的,家里能拿出来的好菜,除了一些腊肉和腊肠,就是只有一只鸡了,这只鸡还是在下蛋,村长家的大媳妇不让杀,说什么留着下蛋,每天还能见着鸡蛋,比吃肉好多了。
补品是有不少,没有肉吃着总也不得劲儿,朱小米想到自己还是可以钓鱼的,本就要去钓黄金鱼,不如就顺手的,多钓些杂草,炖汤也不错。
才踏出门,村长家的大媳妇最是眼尖,冲着四夫人教孩子的屋子里喊:“小米要出门了。”
四夫人丢下孩子,就冲了出来:“要出门得要叫上我,这天冷路滑的,哪能一个人出门。”
朱小米无奈的笑道:“去钓鱼,四夫人就留下来教孩子们吧。”
村长家的大媳妇看着这也不是办法,立马就叫了自家的媳妇过来,这个小媳妇目前也是怀着身孕,每天过来帮把手,没去田地里干活。
“看好小米,要是有什么事,就回来叫人。”村长家的大媳妇叮嘱着自家的媳妇。
小媳妇很认真的点头,提过东西,站到了朱小米的身后。
看来是推不脱了,那就带着吧。
“走吧,我们走大路,都得要小心的走。”同是怀着身孕,不就是得要都小心,朱小米从怀里掏出一把酸梅,递给小媳妇,“吃着开胃,还能舒服一些。”
酸梅是朱传米从镇上带回来的,就这点,还是寻了整个镇上才买到,花了高价买来的,也是难得,更是有心。
小媳妇也不是很客气的人,多少知道朱家的随意,只要自己做的好,给的东西就收着。
到了河边,朱小米自己一个木屋,让小媳妇帮个忙,去另一个木屋子里钓杂鱼,有稀释过的鱼料,能快速的钓起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