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米放声大叫:“不行,传米你要是敢去叫人,我就死给你看。”
“去叫,死了我就当从没有生过这个闺女。”张傻婆也是气到绝望了。
朱传米看向朱小米,转身就去叫人了。
朱大米不淡定了,开始发了疯的赶人:“都给我走,都出去,这是我的屋子,谁也不准进来,都出去。”
朱小米找个凳子扶起来坐下,冷着脸道:“委屈,就得要说出来,我们都欺负你,就得要让大家知道,不然你的苦,不就是白受了。”
“你们都想看我死,都盼着我死,要逼死我,你们都是魔鬼,最恶毒的人。”朱大米不停的后退,头发都散乱了,心虚不已。
冯宗礼看着朱大米害怕发抖又瘦了一大圈的身子,有些不忍的道:“小米,还是算了吧,你大米也就是脾气不好,也许过了一段时间,就不会这样了。”
“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还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是废物还是无知,等村长和夫人过来了,就知道了,要真是无知,以后朱家也不必再留着她在这里闹腾,镇上的一处小楼,就是她以后的安身之地,要是废物,直接赶出家门,她脾气不好,我的脾气也不好,白花花的银子,不是她闹腾一下就能有得花的。”朱小米这是决了心要的治朱大米。
张傻婆很是认同:“要是不能改,连普通人都不如,还是送走吧,我这没那么长的命来给她气死,要是早知道这样,当年我也学学大米的样子,孩子还在肚子里就能喝药流掉,省的养大还要受这气。”
“不是我要流掉孩子,是你们逼我的,什么都要来气我。”朱大米决不认为自己有错。
朱传米请人也是很快的,夫子就在大院子里,村长家的大媳妇在收拾厨房,听到要找村长,转身就去找人了。
所以朱传米先把夫子给请了过来,而有一群读书的男孩子,留下来认真苦读的,也跟着过来了。
夫子对朱大米,那是早有耳闻,而且住在大院子里,也是没少听到气死人的骂声,只是朱家不出声,他也就是忍了。
今儿请他来评理,一肚子话要来训朱大米的。
朱大米大惊失色,对夫子还是有些敬吓了。
“张夫人,可否说明经过。”夫子看向朱大米的眼神,可是很严厉。
张傻婆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哪顾得什么家丑不家丑的,只想看看这个闺女还能不能挽救。
夫子听完,脸色沉下来很难看,顿觉朱大米是个耻辱,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好的。
“荒唐,一个女人能说出这些话,能干出这些事,照规矩习俗,这是要觉塘的。”
“不关我事,都是他们害我的。”朱大米跳上炕,盖住被子,不想见人。
夫子就开始了老古懂,还有多年来孝学生的碎碎念,从头念到尾,足足念了一个时辰,这才只是指责朱大米的不是。
村长过来之后,就站在角落里,静静的听,听的头都晕了,站的脚也酸。
但是孩子们听的很是认真,还拿笔给记下,整整写了好几页的过错,只怕这辈子,还真是难得一见那么多过错的女人了。
就是朱大米盖着被子,都能感受到众人看她的眼神,都是能拉去沉塘的。
说完了错,就是教朱大米要怎么做人,这一说,没几个时辰,估计说不完。
村长受不住了:“小米,我先回去了,明儿我跟族长他们商量一下,请村子里几个孝顺的妇人,前来教大米。”
“行,只要能把我大姐给教好,谁来都行。”朱小米这是没有办法了,什么都要试一下。
朱传米没有耐心在这里呆,先回了屋子里,去抱自己老婆孩子了。
张珠儿从窗口望了一眼,把窗给关上:“大姐不止是任性了,这是不想过日子,是不是和离了,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千万别,大姐这性子,也就姐夫能受的得了,我是换了其他人,能受得了才怪,我看这和离是万万不能和离的,要不大姐能后悔一辈子。”朱传米身为男人,更是清楚,就朱大米这样的女人,白送给他,他都不想要,还不如地里扒食呢,而且这都不会生了,和离了再嫁,也不太可能过好。
“就怕姐夫忍不了多久,或是把他们给分开来一段时间,等大姐脾气好一些了,再让他们一起住,我天天的都在担心,要是有一天姐夫不要大姐了,大姐得多可怜啊。”张珠儿拿来衣服,细细的缝着,别人做月子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但她是闲不下来,不找点事做,人都是不安的,但加上她身子还行,月子里走来走去的,全身包的很紧,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想来也是平日里吃的补品足够多,加上干活的人身子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