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吧,我还没死之前,会尽力的保住好运村。”朱小米虚弱的说出话来,好运村要是不保,她怎么休养都没用,饥民就能要了她的命。
“围墙很有效果,村口只需要十几个人就给守住,可这长时间下来,受伤的人太多了,而且大家长时间的吃不好睡不好,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病倒了很多,人力不够了,想要依靠围墙,但是没有砖,镇上官老爷为了摆脱饥民,放出话来,说是好运村粮食充足,饥民就更加的要来抢,现在又来了一大群饥民,好运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村长说着,眼睛都湿了。
朱小米也是叹气,砖给拆的,都差不多的拆完了,现在只有这个大院子没有拆。
“能不能让大家都拆些砖下来,等到好起来了,我给大家补上银子。”朱小米只能让大家都出些力,不然就是当靠大院子里,也是不够的。
“能拆的都拆了,再拆下去,就要没地方住了。”村长没少鼓动大家都拆,命比房子重要,何况十里八村的村民,早就把房子给弃了。
“再拆,大家挤一起,只为了活命,不要管怎么住舒服,男女分开来住,能省不少的房间,这院子比较安全,也够大,大家在一起更能有个保护,让大家尽量的都住进来。”朱小米想到要是真的到了最后,就要狠下心来,把老人,受伤的,生病的,都给丢出去,只守这一个大院子,当然,这是最后的办法,要真的到了这一步,那就真的是没有退路了。
村长为难的道:“就是大家的屋子都拆下来,也是不够的,山上早就来了饥民,河边的木板也坚持不了太久。”
朱小米闭了闭眼睛,她都快要死了,还要受饥民的威胁:“放火,对饥民放火,他们不想让我们活下去,我们也不用想着给他们留生路,得要来点狠的,让饥民先害怕。”
村长一惊,很快就低下头去:“放火,饥民们衣服都没有几件,还下着雪,在雪地上打个滚,什么火也灭了。”
“煤油,倒煤油来烧,只要他们敢来抢,就泼煤油烧。”朱小米眼神都发狠来,为了保命,再对饥民仁慈,饥民就要他们的命。
村长还想说什么,朱小米继续道:“我这里存了很多,能应付一段时间,受了伤的生病的,都抓紧时间医治。”
村长眼睛一亮,点着头,就出去找张傻婆。
张傻婆看村长的眼神,都是带着恨的,恨他来烦朱小米。
村长只能低着头,就是被恨,也要拿到煤油。
朱家的大院子,在当初建造的时候,也是有设计好的,在大院子的下面,是有好几个坑是用来存东西的,煤油就是存在下面,只有朱家的人才能顺利去拿到。
来到第五进院子,就在这个院子下面,有不少的煤油,十里八村的村长都在,看着张傻婆把煤油交给好运村的村长,接下来要怎么用,就靠他们自己了。
不得不感叹,朱家财大气粗,也很有运见,什么都存了够多,不然现在上哪找去。
有了煤油,村长底气都足了不少,就是下雪,也能把饥民给烧成灰。
所有村长都跟重新看到了希望一样,拿着煤油,就去烧饥民。
村口,最多饥民,这里一天要打斗好几次,更不要说时不时有几个不怕死的也冲过来,日夜不停的守着,每天换下来的村民,都是全身是伤。
来到之后,看到又是在打斗,村长叫来自家的儿子孙子,再带上几个比较稳重的汉子,就去放煤油,一点就着,饥民吓的惨叫跑开,还别说,看到煤油都眼露惊恐。
看到有效果,村长把煤油拿去另一个地方,其它地方没有围墙拦着,饥民更多。
也就断断的两个时辰下来,很快的,饥民都退了又退,一直退到了不会被烧着的地方,村民们都松了一口气,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能喘一口气。
朱小米这里,大夫再来把脉,也没敢夸下大口,医术不行,也是直接就认了,还是让送去镇上,要是能送去城里,就更好了,指不定大人小孩都能保下来。
现在别说去镇上,就是要走出好运村都是很困难的,基本算是没可能了,就是朱传米回来,也送不出她这个病人。
“大夫,我这情况你实话跟说,我好心里有打算。”朱小米接受现实。
大夫重重的叹气道:“气血亏虚,过度劳累,动了胎气还染上风寒,我是无能为力了,连开药,都不知道要开什么药好,只能开点保胎的药,这些日子,为了保住好运村,什么药村都用完了,再下去,连保胎药都开不出来。”
“要是药村足够,我的孩子能保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