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是晕乎着过的,朱小米去后院,整理着种下的菜,时不时的坐下来,一发呆就是一个时辰,众人都看出不对劲来,从萧浩天来过之后,就这样了。
傻子都知道是跟萧浩天有关的,朱传米鼓起勇气问道:“二姐,你跟浩天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朱小米摇头道:“没事儿,我就是有些累了。”
朱小米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说萧浩天在城里有女人了?这也不好,一家子不得冲去城里闹起来。
萧浩天还专门跑来看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吧,就算不能在一起,总归还得要先装着个样子,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清楚在城里开着酒楼。
“累了就去休息,这里我来就行了。”朱传米不想让大家觉得他没用,每天都在尽量的找活来干。
点了点头,要走之时,朱小米叮嘱道:“有空的话,去弄些木头做长花盆,里面放泥土,也是一样可以种菜的。”
为着能多种点菜,朱小米也是动过脑子,一家子人不能指望着朱大米来养活,种菜能卖钱,就不能闲着不种。
朱传米听了,就立马去做,木头还是有一些的,就在后院堆着,都不是很好的木头,做花盆还是可以。
朱小米就坐在房间的窗口坐着发呆,看着外面的风景,不远处,还有一小块地方,就是何家在种菜,泥土不好,种出来的菜看着就不好吃,也长不大。
何家母带着一大家子人,去了菜地,一会儿指点着,一会儿又是脸色愤怒,王小雅也在,不时的在擦眼泪,要是没有看错,这是在分家呢。
要是在村子里,大家都想要地,吃喝都是从地里种出来的,在这镇上,由其是这地方,沙石的地种不出什么东西来,一般是没有人要的。
就算何家这块地看上去算好一些了,但也没多大的用处。
“还不满足,有给就不错了,往后不用吃你们一口粮食,我们两个老人跟着老大,你们过自己的好日子,还整天就知道哭,觉得太少,怎么不从娘家拿些银子过来,自己想要什么都有。”何家母冲着王小雅就是喷,怎么都看不顺眼这个媳妇,为着还能出门见人,必须尽快的跟这媳妇断个干净。
王小雅不敢跟婆婆对骂,就看向何文书,这样的不公平,身边儿子的,总归会出声吧。
只能说,王小雅太不了解自己的男人了,何文书是谁?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装以外,什么都不管,好像分家就不关他事儿,能站在这里就是给面子了。
朱小米瞬间来了精神,下了楼,走近了去听。
“老大这些年没少给家里赚银子,不管是情份还是长子长孙的说法,都是老大占大头,就是出去评理,都是这个理儿,文书从小到大读书没少亏钱,好的都投到他身上去了,还能分一些,就是老大仁慈了。”何家母别看是镇上的妇人,却也是个厉害的主儿。
之前何文书读书,何家母全身心的投入,就盼着小儿子有一日能有出息,希望破灭之后,立马就转投到了大儿子身上,现在是处处压着小儿子。
朱小米晃着走出来,甜甜的笑道:“这是在分家啊?多好的地,分给读书人也没用啊,不如卖给我吧,二两银子,还能留着养老呢。”
何家母对朱小米那是很复杂的情绪,一方面觉得这姑娘特别能干,养起一家子,还读过书,长的也是很讨喜,就是把她的希望给打破了,心里多少是恨着的。
听着能值二两银子,何家母心思就不同了,这地放着是种不出什么东西来,要是换成银子,可就是大家都想要的了。
“这块地,真的能值银子?”何家母不是很确定,何家这些年,没少变卖家业,主要是在镇上也没有什么活计可能做,为了过日子,只能卖家业。
“当然,说到做到,二两银子,不文不会少。”朱小米挑着媚毛的看着王小雅,微微上勾的嘴角,显出她是特意来气人的。
王小雅牙齿都要咬碎了,这块地就是再不好,勤快一些,也能多少种些菜出来,要是卖掉了,银子是分不到她手上来的。
朱小米还特意的道:“文书哥,你是读书人,自是不会做泥腿子的事儿,这地留着也是长草,还不如孝顺着你家父母,换成银子还能吃上几餐好的。”
何文书一说到读书人,就得意的抬高下巴,说到泥腿子,就皱眉道:“那是当然,镇上的人又不是泥腿子,读书人更不会种地,娘,就卖了吧,我不要这块地。”
这说的大方,往后日子是一点不找算啊。
王小雅都急出眼泪来,嫁了个不成器的丈夫就算了,还是个不知生活的废人,以后难不成喝西北风?
“文书,你是读书人不用种地,我来种就是了,我们以后还要吃菜呢,还能多少种点地瓜,冬天烤地瓜也不错。”王小雅多少也是了解自己的男人,得要哄着,得要顺着,不然就能骂到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