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场特别的大,奶妈带着几个孩子,搬去了张家住,为了是不吵到孩子,都是在吃奶的时候可以不用来守孝。
出银子什么的,还好,尽管的出,朱老婆子是真哭,还哭的最惨,一个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哭的那么悲伤,大家听着也能挤出几滴眼泪来。
村长可是尽心,什么都能给安排的很好,十几个村长一起来安排,更是做到了滴水不漏,因着朱家的名声很大,做生意更是有不少认识的人。
十里八村的人还好,都是排着队的前来吊信,外头的那些人,来一队就要哭一场,从早到晚,这就算了,忍一下就过了,最让人无语的是,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都是来看赏赐的,听到朱家有人去世,排场很大,都前来观看。
那么多人盯着,哭声就没有停过,连喝口水都是没有空起身,还是萧浩天心疼朱小米,不时的让她去处理家里的事儿,这会儿是不会再去管生意的事了,都是丧事出银子的事,只有这个功夫又名正言顺的机会去喘一口气。
每个人的衣服下,都藏着水,时不时的要喝几口,不然噪子受不了,就是眼泪都流不下来。
第一天,大家都哭的带劲,第二就缓一些,第三就有些受不了,朱大米吃不得苦,眼泪也流不出来,都是用水糊弄过去的,躲在一群人的中间,也不哭了,只低着头,有时候到了夜里,干脆就在打嗑睡。
外人都前来吊信了,排场也够大,亲戚自然也不能少,朱老婆子那妹妹一家是找不到人了,只有老妇人一个,也是来吊信的时候,朱小米才知道,朱老婆子还有不少的亲戚,都是一些比较亲的人,侄子什么都来的了,得有几十个人。
加上张傻婆这边的亲戚,还有一些亲戚是一表三千里的人,因着朱家如今在他们眼里算是发财了,个个都想沾上关系,来的自然就多。
院子也是够大,大家都挤在一起,全部人一起哭的时候,那哭声,十里八村的都能听到。
停放七天才下葬,朱小米无数的感觉这就是折磨活着的人,太受罪了。
花银子也跟流水似的,粗粗的一算,花了好几百两银子。
每次拿银子的时候,村长都会来一句:“前一百年,后一百年,都见不着那么风光的葬礼。”
朱小米嘴角一抽,等朱老婆子去世,绝不办那么大的葬礼,也不通知那么多人,折腾的半条命。
冯宗礼移到了朱大米的身边,指着朱小米那边道:“都是小米在出银子,村长办事,总不太好,我们也出一些,意思一下,不会被外人说闲话。“
朱大米是不肯拿银子出来的,她也没银子,但现在她也知道,不是她当家做主,冯宗礼可是唯一会养她的人,不在意的道:“我是没有银子的,你出就好了。”
冯宗礼也没有打算让朱大米出银子,他起身,来到村长面前,递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百两银子:“都是一家人,不能只让小米出银子,大米还是当姐姐的,本应该出大份才是,现在就先出一百两银子。”
村长含笑的就给收下了,看冯宗礼的眼光都不一样:“冯家的家教就是好,这一百两银子,要是去运粮食,得要运两次了吧,都是那么的危险,还不包括路上的吃用,年轻人刚做生意,身上的银子总是不够的,这一百两银子能拿出来,也是难得了。”
朱小米道:“姐夫,余下的银子,我这里会出,这一百两银子可不少了。”
冯宗礼身上是没有多少的银子,上好的木头是赚钱,但也不是全都能拿来用的,还得要不停的投入,还有人情方面也要前期花大量的金钱去维护:“家里的事儿,还是你要顶着,我这个当姐夫的,是心服口服,等我赚到了银子,家里的开支,我也出一份。”
朱小米点头,有这个心就好,以后会不会拿出银子来,就再说吧。
朱传米身为儿子,其实最应该出大份,但他的银子不在自己手里,都是归张珠儿在管,早就私下里没少要银子,这一要就是要三百两银子,张珠儿一口就回绝了,说什么到时候等办完了丧事,再来平摊,她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这可把朱传米给急坏了,所有的银子花费都是从朱小米的手里拿出来,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就是先拿银子垫着后补上,也是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