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云卿卿伸手接过欧若野递过来的照片，心里却是疑惑着。照片接了过来，还没有等她仔细瞧一眼。

“卿卿……”

欧若野突然唤了她一声，她下意识地侧目看他，却看到他面上的脸色奇怪得很。

一时间，就连气氛也变得莫名地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云卿卿看到欧若野这脸色，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突然强烈了不少。

“……”欧若野不言语，只缄默地站着。

云卿卿皱了皱眉心，直觉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同一时间，她的视线往照片上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虽然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眼，她脸上的神情就瞬间凝住了。

无比震惊。

照片里面是一个女人熟悉的脸。

那女人的脸，跟她每一次看到抽屉里面的母亲的脸一模一样，若不是照片旁边还清清楚楚地标明了拍摄的日期就在不久之前，她或者还会以为那照片就是母亲旧时的照片。

可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她神情错愕地看向旁边的欧若野，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你从哪里拿来的照片，是经过修图师修过的么？”

她根本不敢相信这照片里面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换作任何一个，也不可能相信。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面，母亲已经去世多年，去世多年的母亲怎么可能……

看到云卿卿的反应，欧若野就大抵明白了，事情跟他猜想的一般，那照片上的女人是云卿卿的母亲不会有错。回答她的时候，欧若野的声音极其冷静笃定。

“卿卿，这没有经过任何修图。就是我离开柳城的那一段时间在M国拍的。”

可是，即便欧若野说得再冷静笃定，云卿卿也不肯相信照片里面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这件事情。

她摇头。“不可能是她。”可是，若不是母亲的话，这世界上哪里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照片里穿着病号服神情寡淡的女人，无论是五官还是神情，皆与她在旧照片里看到的母亲无半点差别。或者，唯一的差别便是如今这张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比起旧照片上的母亲更憔悴了几分。

“这个女人是我在M国的一个精神病院偶然遇到的。我看她样貌间与你极其相似，所以让人查了查她的来及。查了之后……”

说到这里，欧若野深深看她一眼。“私家侦探查了之后，说是这个女人与你的父亲有重大的联系，当年，也是你父亲亲自将她送到那里去的……”

余下的话，欧若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就算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云卿卿也能猜想到那个女人的身份极有可能就是她去世多年的母亲。

答案已经板上钉钉。欧若野并没有理由骗她，而且，私家侦探调查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是凭空捏造。哪怕真的是凭空捏造，也不可能空穴来风不是。

只是，哪怕她想清楚这个，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

若是母亲仍然在世的话，那父亲为什么要一直骗她，欺瞒着她。

而且，若是母亲这么多年都被父亲安置在精神病院的话，她不敢去猜想父亲是多么狠心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