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玉玥璃喊住了银铃,迟疑了一下,“这药拿去倒了,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司北玄。”玉玥璃低着头眼神暗了暗,“太子跟父皇这几天为了准备盛世百日已经够忙了,别去添乱了。”
“那怎么行,”琪怜叫出了声,“难不成这事就这么过,这明显就是太子府里有人心怀不轨想要害你,这种人你要是不彻查严惩,给他一个教训,以后可还得了?这就是养虎为患,你就不怕……”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玉玥璃一脸严肃的打断了琪怜的话,“夏衣,你送我父亲回去,银铃,把药拿去倒掉,这事儿你们就当不知道的,也别告诉任何人,此事就当没发生过的就行,不许外传。”
银铃顿了顿,端起了那药转身打算听话去倒掉,琪怜顿时急了,这就是要销毁证据啊,“玉玥璃你是不是有问题,你倒掉干嘛?这是罪证啊,银铃,你去把所有接触过这药的人都给我带过来。”
玉玥璃也没拦着银铃,就这么让银铃去把那些人都一一的给带了过来,总共四个,拿药的一个下人,检查药材的一个药师,煎药的两个小丫鬟,拿药的跟药师都是府里十几年的老人了,玉玥璃对他们倒是没多少怀疑,两个丫鬟,一个是厨房做工的,一个是杂活的,都是来府里五年多的,几个人被带过来跪在地上一脸迷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被带过来,几个人面面相觑的,不知所措。
玉玥璃怀孕之后脑子不够用就没参与审讯的过程,跟着玉段峰回医馆自己去重新抓了一副药在后院慢慢熬着顺便跟玉段峰聊聊家常,这审讯的事就交给琪怜和银铃了,只一点,速战苏别,别告诉司北玄,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要是让司北玄知道了肯定又得着急上火的大动干戈,如今各国来使都到了京都,这个时候可不能出点什么乱子了,何况司北玄那边已经够他忙活了,别再给他添乱了。
银铃全权的接管下了这事,看着面前的四个人,眸子一凝,来回踱步着,“召你们前来,相信你们应该也知道是为什么,你们都是接触过太子妃的安胎药的人,如今药中被下了伤胎的药,你们四个是脱不了干系的,若是被殿下知道了,你们肯定逃不过,不过你们也是太子府的老人了,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回答,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们,何管事,药是你从医馆抓回来的,就从你先开始吧。”
那管事的男人立即连磕了两个响头,“小人冤枉,银铃姑娘,您是知道奴才的,奴才十八岁就进了太子府,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如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何况就算奴才敢动手,这药也是要一层一层验过,当时着白药师跟产婆可都是看过了的,这可是随时都会暴露的,小人就算有这个胆子,也没机会做啊,还望姑娘告知殿下,明察此事,绝对不能让那歹人再继续暗害咱们太子妃了啊。”
这何管事说的倒是振振有词,也是一脸的悲愤,银铃想了想也绝对不太可能是何管事,要不是太子妃做主估计何管事这么大年纪还单身搞地下恋呢,银铃继续把目光转向那药师,“那,白药师?”
那药师也连连扣头,“姑娘明察,身为药师,理应是治病救人,怎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何况方才何管事也说了,当时小人检查药的时候,是跟产婆周大娘一起看的,过后便交给煎药的丫鬟了。”
那产婆周大娘是玉玥璃自己的人,铁定不会去害自家主子的,那么就剩下最后的两个小丫鬟了,听到这么大一口锅甩了过来,两个小丫鬟顿时慌了,其中一个跪着往前走了两步,着急忙慌的解释道:“不,不是奴婢,奴婢只是将那药按照太医嘱看着煎药,并没有下药害太子妃娘娘啊。您一定要明察,何况当时厨房人那么多,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奴婢也没机会啊。肯定是前面有人故意为止。”
“前面有人想下药,难道你煎药的时候就没打开药看看么?殿下是怎么吩咐的?娘娘的药接手过的人都得一一看过之后才行,谨防有小人从中作梗,”银铃眉头一皱怒骂一声,“不管这药是如何到了太子妃的安胎药里的,你们两个,是活罪难逃了,你们是最后一个接触这药的人,也是你们看着煎好的,若不是你们几人合伙,便是你们两个其中之一,就算不是你们,但你们粗心大意也是事实。”
一听这个,那丫鬟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而另一个却跪在地上皱着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看的琪怜有些奇怪,“你呢?你为什么不说话?在想什么?不会在想什么说辞来逃脱罪责吧。”
那丫鬟顿了顿,对着琪怜叩拜一下,“奴婢并没有任何逃脱责罚的意思,也的确是奴婢疏忽职守,但是那药在熬煮之前奴婢也是看过的,的确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奴婢在回忆是否是中途有人下药。”
这丫鬟倒是够仔细的,也够冷静,想着不是如何辩白,而是如何证明自己清白,找出真凶,有前途,引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那你可是有想起什么?哪怕是有什么人接触过娘娘的药?”
丫鬟低着头微微沉思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奴婢也不太肯定,当时膳房人太多,进进出出的,奴婢一开始在看着药,但后来被膳房的师傅喊去帮忙,便让彩云继续看着,不得离开。”
被点名的另一个小丫头顿时浑身一颤,也低着头想了想,似乎有些慌张的样子,“是,奴婢当时一直看着,但并没人靠近过,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求姐姐明察,还彩云一个清白。”
“你胡说!”一旁筱筱忽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