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男人放在车后座,谈伯禹将车钥匙给了韩深,由他来驾驶。
尤黎靠在他的肩膀,她声音很低,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显得愈发清亮:“我曾经一直在想,为什么妈妈那么狠心,她现在锦衣玉食过的很好,嫁给谈叔叔不到几个月,就生下了儿子,身为女儿的我,其实恨过她。”
“为什么说过的誓言,可以随意的收回。可如今,我开始明白了。”
“爸爸是警察,虽然从未在毒贩面前露过面,但,爸爸到底是被盯上,有人用爸爸的命,去换了官位来做,哥哥,我好想爸爸,不知道他在九泉之下,过的好不好?”
“我很想他。”
她轻轻说着,渐渐的,车厢内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谈伯禹沉默着,车已经停在了门前,过了半晌,谈伯禹才慢慢的说:“其实我不愿她知道这些,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她迟早要知道,我也料到,她会为了尤然的死,奋不顾身。”
“尤小姐定能懂您的良苦用心。”
韩深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谈伯禹自嘲一笑:“但愿她永远都不会懂,永远做我的小公主。”
“可惜呀,她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只知道缠绕着那株藤蔓;她是盛开在沙漠中的曼莎珠华,红的像火,让人甘愿为她停留,甘愿为她俯首称臣。”
.......
某特区。
耶达勒山脉。
此起彼伏的缅甸语在山林间回荡,还有一波一波的孩童声音,那些孩子们只有十几岁的模样,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伤口,有的已经结疤,有的已经开始溃烂,他们正在赌钱。
特制的工具放在旁边,两个差不多大孩子的席地而坐,一个拿起枪,放在自己太阳穴,扣动扳机,一声空响,没有血迹,身旁围观的人一阵喝彩,坐在他对面的孩子拿起放在一旁白色的粉末吸进鼻腔内,他闭上眼,拿枪重复刚才的动作,同样一声空响,周围的人欢呼雀跃,他们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头发很长,脸部肌肤黝黑,拿着手机正在使用缅甸语打电话,“江城?好啊,有实力的都可以,反正华国人有的是钱。”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镶金的自动枪放在他们的赌注上,男孩拿起枪,对准太阳穴,砰的一声,血从太阳穴喷溅而出,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血腥味,他倒下后,对面男孩站起来开心的大笑,把钱拿起来撒到地上,高大男人看着这副情景,也笑起来。
.......
一幢白色欧式小洋楼,有两个守门保镖将雕花大门打开,为首的男人拿着一叠资料走进去,刚上了二楼,便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旖旎声音,他停下了脚步,在门外说:“楚爷,资料已经查好了。”
房间内,白色欧根纱蓬下,丝绸被子里露出一截白皙肌肤的小腿,接着,肌理分明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随手套上了一件衬衫,然后俯身亲了亲女人汗湿的面颊,打开门,看到了低着头恭敬的男人。
“去书房。”
楚子澜说完,径直走向了书房。
而那扇被打开的门,被楚子澜关上,同为男人,不难猜测刚刚发生了什么。
陆晏面不改色,目不斜视。
楚子澜满意他的行为,被吵到的怒气也减下了许多。
“楚爷,我查到,如今刑警队队长叫言朗,言仁海的儿子。”
楚子澜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言仁海倒是敢。”
“毕竟他为了官位卖了多少人,也只有我们清楚。”
陆晏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