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木云婷被肖恒带到山上,是一出平坦的悬崖处,树木下有一个不大的平房。
见到封阡粱,她侧头看向别处,不去看他,封阡粱也没在意,牵扯她的手一同到关押着徐明的房子前,等到徐明被保镖押出来后。
封阡粱道,“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
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徐明看上去憔悴很多,身上还有些许灰尘,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怒吼道,“我勤勤恳恳,十年医学院读下来,成为一名医生,你用家里的资源,坐享其成,我睡了你的女人,你有意见吗!”
封阡粱冷笑,眼中露出骇人的寒光,在他心里,徐明已经是必死之人。
在他旁边的木云婷有注意到,不等他下命令,她上前一步,让徐明好好说话,语气里满是怨言,无论怎样,这件事关乎到她的清白,她不想这么不安地过下半辈子。
似乎没听见她所说的话,徐明在保安的禁锢下,挣扎着大喊大叫,听不明白他再说什么,但很是吵闹,“啪”的一声,木云婷打了他一巴掌。
“徐明,你好好说。”她重复刚才的话语,声音却比刚才缓和一些。
短暂的沉默,徐明低声说道,“没有。”随即他身体无力跪了下来,脑袋磕在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虽然他的声音低沉,但吐字清晰,木云婷听得分明,堵在她心头上的石头终于落下,看着眼前的徐明,她回头望向封阡粱,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她看到顾浅从远处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封阡粱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顾浅上前介绍她身后的心理医生。
随即,保镖将徐明拖到后面的小屋里,让心理医生诊断。
空旷的地带,顾浅看向远处,这里是山上看日出日落最好的地方,或许,以后,她都看不到了。
心中忐忑,她走到木云婷面前说道,“那天,我在你房间里说的话,你不要介意,是我一时冲动了。”
木云婷正想说什么,这时,医生走了出来,给徐明诊断,他整个人处在抑郁阶段,情绪极不稳定,可以定性为精神病。
木云婷踮起脚在封阡粱耳边低语,“你不会为难一个精神病人吧?”
封阡粱摆了摆手,木云婷愣了一下,他没好气道:“给我推车,我和你回屋里详谈。”
详谈二字,说的饶有深意。
夕阳的晚霞飞向木云婷的脸颊,顾浅看着眼前一对男女,并没有打扰,带着心理医生和徐明离开。
……
风波散去,第二天下午。
梅园的规模,不仅仅是外表上的三进三出的院子,还有南边的私家园林,北边的大棚基地,西边错落别致的后山,甚至东边大门外的落水喷泉,也都属于梅园。
它的规模大到大概需要大半天的功夫才能走上一圈。
清晨的红日在薄雾中喷薄而出,湛蓝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
在亭台楼榭中,一前一后的单车穿梭其中,木云婷不怀好意地去怼前面的车尾,但封阡粱好像在后面长了眼睛似的,次次都成功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