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她们三人。
小月一边往桶里洒花瓣,一边试水温:“小姐,二小姐她们为何非要来拿安王给的定亲信物?”
叶沐身体重重往后一靠,藤椅前后摇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能有什么原因?自然是想将东西先据为己有,讨个好彩头了!”叶沐轻笑了一声,带着淡淡的讽刺和不以为意,那种感情很轻,轻得仿佛只是听者的错觉:“那镯子是陛下亲赐的,据说谁拿了镯子,谁就是钦定的安王妃!”
可是谁是安王妃,岂是有你说了算的?皇上那儿怕是早就有了合意的人选。
“那小姐会给她们吗?”小月将水温试好,退立在一旁。
“会倒是会,只不过听说那东西挺值钱的!”叶沐声音里似乎染上了笑意,小月莫名的瞧了她一眼。
叶沐没有沐浴的时候让人在旁边看着的习惯,屏退了小月她才从藤椅中起身,她锤了锤酸痛的肩膀,慢慢解开衣服,这衣服一揭开,就看见自己身上那斑斑驳驳的痕迹。
也不知道昨晚折腾了多久,这身上的痕迹才会看着这样夸张。
虽然经历这一切的不是她,可是看着如今在自己身上的这些痕迹,叶沐难免有些不舒服。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糟糕的情绪,几乎将自己整个人泡进浴桶中。
温热的水淹没住叶沐的胸口,玫瑰花瓣随着波纹动了动,粘在叶沐光洁的肌肤上,倦意袭上心头,叶沐头靠着浴桶边缘,慢慢闭上眼睛,一头漆黑的长发散在浴桶外侧。
旁边放着的碗飘出的药味钻入鼻子,叶沐疲惫得很,懒得睁眼只是循着味道伸出手去够那只碗药。
手刚伸出去,不冷不热的触觉从指尖传来,那是一种和暖玉差不多的触感,并不是碗该有的质地。
这刚一触碰到,叶沐手闪电般缩回来的同时眸子陡然睁开,眼眸里已经全无倦意,冷清的目光格外明显。
就在她方才伸手的方位,萧墨正端着那碗叶沐打算喝的药,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麻蛋!有毛病啊!”叶沐看清来人的瞬间开口,身子同时往浴桶里缩了大半,水面淹到她的锁骨。
萧墨板着脸,端着碗递过来一些距离,目光中的肃杀异常明显:“这是什么?”
我去,这神经病又犯病了?她眉头隐隐一压:“你管它是什么干嘛?出去,没看到我在沐浴?”
萧墨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叶沐,冷冷的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
叶沐方才隐隐皱着的眉头皱得更加明显,但这状态不过持续了片刻,一眨眼之后她抬起头,坦然的看着萧墨:“药……”
顿了顿,然后在方才的那个字基础上又加了一个字:“补药!”
“补药?”明明是反问的话,活活让萧墨说得冷冽异常。
只见萧墨目光陡然一冷,手掌连带着手中药碗一同拍在旁边的圆桌上,药碗应声而碎,药汁在桌上漾了一片:“我还第一次见补药能落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