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神色极为庆幸：“燕儿，多亏了你。当初要不是你阻止……”

她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间接杀死了自己的亲孙女！

要是陆小乔当时真的死了，她这辈子都会生活在悔恨之中，永远不得安宁。

上官燕嘴唇瓮动了几下，到现在还有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

耳边突然回响起当初她们在寺庙时那名禅师意味深长的话，他说她们是天生的姐妹，当初她就应该察觉的！

她后悔了，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说希望陆小乔是她堂姐这类的话，如今倒好，原本可以亲密无间的姐妹如今变成了潜在的竞争者。

上官燕攥了攥拳，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心头充斥着一股复杂的滋味。

“砰——”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上官燕猛地回过神，跑到楼下一看，摆在楼梯旁的花瓶已经碎了一地，但却不见肇事者的身影。

上官燕眉头紧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夫人迅速下楼，身边还跟着陆谨一，上官燕见状连忙唤了她一声，有些疑惑的问道：“奶奶，你这是要去哪？”

“去接她。”老夫人从来都这样雷厉风行，陆小乔是大房仅剩的一棵独苗，流落在外像什么话？“顺便我把我重孙也一块带走，他妈咪这么久不见他，多半想他了。”

“等等！”这时李雅突然冒了出来，神色着急道，“妈，您不能把他带走！”

“为什么？”老夫人扭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锐利的眼神让李雅有种自己被洞察的错觉。

她表情略有些不自然道：“其实，这孩子感染了一种极为特殊的病毒，目前世界范围内都没有可行的解药，只能暂时用抑制剂抑制病毒的活性。”

老夫人眉头紧皱，神色冷肃，没想到陆谨一居然会得这个病。

“有什么问题吗？”她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把抑制剂带到洛川市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李雅叹了口气，神色十分凝重，“抑制剂无法冷冻，一旦离开A国很快就会失去作用。”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夫人慢条斯理，不失威严的说，“这孩子只能留在A国。”

李雅神色放松了一些，点头赞同了她的说法：“是，虽然很遗憾，但目前的确只能如此。”

老夫人看着陆谨一殷切的目光便觉不忍，但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只能抚了抚陆谨一的发顶安慰道：“你再等几天，可以吗？”

陆谨一不哭不闹，格外乖巧的点了点头，反倒令人更加心疼。

老夫人只能先一步离开，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李雅立刻命佣人将陆谨一带回房间，转头便对上了上官燕愕然的表情，她嗤笑一声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妈，”上官燕双眼惶然的睁大，神色颇为难以置信，“刚才打碎花瓶的人就是你吧？”

“是我。”李雅唇角微扬。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上官燕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