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清亮悦耳,犹如珮环相鸣。徐金阳不自觉的把手从两个窑姐身上松开,嫌恶似得摆了摆手让她们下去,这才看向那女子,眼睛都快贴在人家身上移不开了,吞着唾沫道:“人已经走了,姑娘看?”
那女子弯了弯眸子,在徐金阳对面坐下,纤纤细手执起一杯酒,放在唇边不饮不动,笑道:“久闻公子风流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徐金阳露出些许窘迫之色,轻咳道:“惭愧惭愧,姑娘见笑了。姑娘是这楼中的女子?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那女子笑意更浓,只是陡然变凉,压低了声音,出口的嗓音顿时如男人一般低沉沙哑,森森然道:“徐金阳,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你!”徐金阳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手中酒杯哐当落地,整个人更是狼狈的跌倒在地上,颤抖的声音甚至连贯不起来,惊恐万状。
来者,一双凤眸笑意明明,不是赵婧涵又是谁?
赵婧涵嗤笑了一声,一口饮尽杯中酒,冷冷道:“我如何?将本太子认做窑姐儿,驸马爷还真是口无遮拦的让人佩服。”
徐金阳面无人色,满脸的不可置信,不断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是个女的?你不是太子殿下,说,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不然我叫人了,我叫人了啊!”
这种时候,赵婧涵居然还有空分出一抹心思走神,想着,这桥段和话本子上描绘的好生相似。恶霸欺辱着柔弱女子,女子哭哭啼啼的喊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
赵婧涵心想,她这会子是不是应该狞笑着回上一句:“你叫吧,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只不过转念一想,徐金阳不是那娇滴滴的柔弱女子,她也不是什么五大三粗对其心怀不轨的恶霸,只得作罢。
清咳了一声将那不怎么稳妥的胡思乱想甩出脑袋,赵婧涵正色,冷笑道:“那徐驸马觉得本殿下应该是怎样的?哦,不,本殿下现在应该称呼您,霁国的奸细为什么?”
徐金阳本就苍白的脸色一瞬间更是没了颜色,惊恐的张大嘴巴,瞪着眼睛看赵婧涵,全身抖得好似筛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婧涵于是善心大发,不再折磨他,笑眯眯道:“既然徐公子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了好吧。醉梦楼的尹花魁,原名尹丝丝,乃是霁国碟子,和徐公子认识之后迅速取得徐公子青睐,此后徐公子为其乐不思蜀,拖家带口的投奔了霁国,是也不是?”
“不!你胡说,允儿不是霁国奸细。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我也没有投奔霁国,你闭嘴,闭嘴啊!给我滚出去,本公子乃是当朝驸马,嫡亲姊姊是当今端妃娘娘,你敢污蔑我,你会不得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