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哪里来不得?”洛默柏冷笑,脚步缓慢又坚定的来到莫曦桐面前,“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想让朕知道?”
说话间,他已经看到狼狈的躺在地上的帝玥了,本就一阵心疼,又定睛一看,帝玥脸庞上有道明显的指印,更是气急攻心,对莫曦桐的怒火又升了一层。
小心翼翼的把帝玥拦腰抱起,洛默柏阴郁的说,“刚才晚宴上,朕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果然,你倒胆子挺大,竟打起了帝玥的主意。”
莫曦桐之前的慌张过后,又慢慢的平复了心情,心想反正她是燕国的和亲郡主,洛默柏若是不想。和燕国开战,是绝不能把她怎样的。
理了理思绪,莫曦桐楚楚可怜的捂着脸,眼中泪光闪过,“陛下,您还什么都不清楚,就如此责怪臣妾,臣妾好生委屈。您只看到了帝将军吃亏了,却没见到臣妾也被打了呢。”
说罢,她松开手侧了侧脸,莫曦桐的脸也不好看,两边被打的地方已经肿的像小山一样了。她力气没帝玥大,如此看起来,她反而比帝玥惨的多。
洛默柏自然知道帝玥的性格,便冷声道,“自然是你先动手,她才会打你,如此倒打一耙,朕还不知宸贵妃如此伶牙俐齿。”
莫曦桐心里一惊,不禁脱口而出,“陛下刚才都看见了?”
果然,如此正验证了洛默柏的猜想。其实他呢刚刚到,没想到莫曦桐沉不住气,自己招了。
“来人啊,把宸贵妃带回扶香宫,从此之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宫!”洛默柏不耐烦的扔下一句,转身就走,帝玥还昏迷着,他要赶紧宣个太医看看才行。
“陛下!”莫曦桐犹不敢相信,洛默柏因着这个就如此惩罚她,之前她打死了秋月,也一点惩罚都没有,如今不过把帝玥弄昏迷了,洛默柏就能做到如此吗?
看来她没猜错,他们两个果然不清不楚!
门外的珠玉心惊胆战的走过去,安抚道,“娘娘,别气坏了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贵妃娘娘,那帝玥连个名头都没捞上,拿什么和您比?陛下定是一时新鲜罢了,指不定过两天就腻了。”
“贱婢,闭嘴!”莫曦桐气的双眼通红,“我凭什么要向那些怨妇一样,被动的等着皇上喜爱。若是那个贱人从此消失,陛下的心就会回来了!”
“娘娘,”珠玉跪在她脚下,“听奴婢一句劝吧,陛下毕竟是皇上,只要是帝王,就没有从一而终的,若是强求,恐怕娘娘会受陛下厌弃啊。”
莫曦桐现在原地,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半晌,才平静下来,对珠玉说,“你说的话虽然本宫不爱听,但本宫知道你也是一片忠心,回宫后大大有赏!”
珠玉松了口气,她知道,莫曦桐虽然暴虐异常,却也知道人心好坏,这也是她能一直跟着莫曦桐的理由。
“本宫不急,呵,帝玥,咱们走着瞧!”
那边洛默柏抱着帝玥,小心翼翼的往寝宫走去。他也有些武功底子,抱个女人根本不在话下,更别说帝玥身材削瘦,根本没有二两肉。
月色下,他不时低头观察帝玥的情况,只见白衣女子似乎不怎么好受,皱着眉头往他怀里一缩,往常冷漠的面容也露出些脆弱来,便心里一软,险些看得痴了。
“陛下如此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儿啊。”
恍然间,洛默柏却听到一道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洛梓晨。
“原来是辅政王,宴会已经结束了,辅政王作为外男,怎好再继续留在后宫?”洛默柏心情不好,也不想像往常一样退让,便开口发难。
“那确实是臣的不是了,只怪后花园的花太过艳丽,臣渐渐看得入迷了。”洛梓晨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洛默柏怀里的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嫉妒。
“既然已经回过神来了,何不速速退下?”洛默柏已经有些着急了,帝玥也不知是中了什么药,一直昏迷不醒,早着看太医才是正经,怎能再如此耽搁下去。
“陛下却与往日大不相同,对臣弟好生不客气,莫非是因为帝将军?”洛梓晨却是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以为帝玥是喝醉了,被洛默柏捡了漏,看到这一幕心里十分不畅快。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还不让开?”洛默柏皱起了眉头,已然发怒,“朕平日里不介意忍让你,然而今日却没那个心情,你再不识抬举,就别怪朕不客气了,奉劝你一句,莫要闹的两人都不愉快。”
洛梓晨也是嚣张惯了,并不在意洛默柏的话,边走过来边击掌,“陛下真是好兴致,有了燕国的美人,还不忘大央的将军,当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只是不知,你如此抱着她是寓意为何?她却也同意了么?”
“辅政王管的也太宽了些吧,都管到朕的头上来了!”
“你若把她放下,我却懒得管你,”洛梓晨怒气上涌,连尊称都顾不得叫了,“为何你从小到大,总要抢我的东西!江山也是,女人也是,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洛梓晨冷肃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尽是嫉妒痛苦,他指着帝玥,“今天我就要带走她,不管你同不同意!”
洛默柏瞳孔微缩,才明白过来,原来洛梓晨对帝玥是那种感情。他初知此事心里除了惊讶,又涌上来一股浓烈的愤怒和嫉妒,下意识的抱紧帝玥,像一只护食的凶兽说,“她是我的!”
一句说完,洛默柏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脑子却清明起来。原来,他对帝玥已经在乎到这种程度了,原来他竟是喜欢她的。
那个有多副面孔的女人,英姿煞爽的她,冷酷狂傲的她,清新雅致的她,甚至古灵精怪的她,每一副面孔逗占据了太的心,让他朝思夜慕,不知自己是患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