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珊第2天醒来,是在男人怀里醒来的。
她伸了一个懒腰,发现了正在自己脖子下面的胳膊。
见文珊醒来,安晖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用力的揉捏了一番。
那种僵直感,让文珊怀疑难道昨天晚上这个男人就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吗?
“怎么样,今天的颈椎是不是好一点?”
文珊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的颈椎……”
安晖淡淡说道:“你每次摇头晃脑的时候我都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响声,这种颈椎比得上七八十岁的老人吧……”
文珊撅起了嘴:“我这是职业病,职业病你懂不懂啊,就是常年低着头做手术,低着头看病,才有的问题,算了,和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来说这个,你根本就不会懂的。”
安晖伸了一个懒腰:“你还没告诉我,枕着我的胳膊一晚上,到底对你颈椎有没有好一点,总不能让我这样白僵硬了一晚上?”
文珊抻了抻脖子,那种僵硬的咔嚓声确实没那么明显了。
之前总是觉得闷闷的疼痛,也减少了不少。
“老实说,你的牺牲还是有效果的。”文珊诚恳的说道。
安晖笑了笑:“那就好,今天晚上继续吧,怎么着我也得给你这脖子治好了。”
“你干嘛这么好心,是不是想交换什么利益?或者有什么条件没有?”
文珊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安晖看着她那虎视眈眈的样子,急躁又可爱的,没能忍住的伸出了手,在女人的脑袋上揉了揉。
“哎呀,你干什么啊,给我的发型都弄乱了……”
“你这算什么发型,不就是披着没有梳过的头发吗,你说你想要发型我给你整一个就是了。”
文珊嘴角一抽:“我刚才没听错吧,你给我整一个?你还去理发店当过学徒?”
安晖下床,踩在了拖鞋上,然后走在化妆镜前。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相信的话,就坐这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出师。”
文珊是打心底不相信呢,但是对方既然这样说,她也将信就疑的坐在了梳妆台前。
等到安晖将她一头柔顺的长发,弄成了一头金毛的时候,文珊就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这个男人。
“我是傻了才相信一个男人会做什么头型!你现在给我头发上面弄的都是什么东西?那五颜六色的绳子什么鬼,还有你给我扎几个辫子,怎么那么多麻花辫儿,知道怎么拆吗?”
安晖捂着嘴笑,笑的特别的贱。
文珊有一种想转身给这男人打几巴掌的欲望和冲动。
可是文珊心里却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这种情况之下,还得忍。
安晖看到文珊这个暴躁的样子,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可爱。
“我昨天头发全是白洗了,你给我喷的那些东西,我现在又要去一点点的洗掉,你太过分了!”
安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立即大手一挥,安排了人送来了一台洗头机。
就是理发店里面常用的那种,人可以躺在床上,后面有出水口和接水处。
“你肚子越发的大了,自己洗头发肯定是不方便的,不能弯腰,也不好全身淋浴,就用这个吧,以后我帮你洗,然后我帮你吹干,关于绑头发,我可以先学学,学好了我再帮你吧。”
安晖的一番话,说出来就好像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一般。
文珊听了都有些感动。
但碍于自己的头发已经在安晖的手上被糟蹋过了一次,文珊权当是安晖在补偿自己。
“你说的,以后都帮我洗头发帮我吹头发。”
“嗯,我说的。”
这话说的,和承诺似的。
又是几天的相处,安晖和文珊之间就仿若是新婚夫妻一般的热闹。
两人有说有笑,有吃有喝,有的谈有的玩。
文雅在别墅里面通常都是和赵婶聊孩子比较多。
文雅和赵婶基本上都不会过问安晖和文珊的事情。
但是明眼人心里清楚,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赵婶在和文雅的多天相处之后,觉得面前的姑娘是个好姑娘,只是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吧。
对这姑娘也有一些交心。
“你年纪还小,等这阵子风波过去了之后,还是要回学校读书的,至于孩子,我相信你姐夫不会亏待她的,不管现在到底是缺钱还是不缺钱,女人都应该有一份自己能够赚钱的本事,过来人的话,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但我真的是为你好。”
赵婶也是经历过很多的女人。
受过伤受过痛,但也在这伤痛之中体会到了不曾有的幸福和美丽。
文雅很听赵婶说的话,对于这番也是连连点头:“等时机成熟些吧,我就去学校的,我知道我不能放弃继续学习,我想给小孩子更加坚固可靠的生活,所以我会努力的,谢谢赵婶。”
又过了些许天之后。
某一天,在文珊做好了饭之后,众人都在饭桌上吃饭。
文珊看着安晖心情不错的样子,于是这才提及到:“我想去医院,看一看……”
安晖的神态自然:“看什么?”
文珊却不自然了,因为怕被拒绝:“我想去看一下晚晚……”
文珊本来还想说自己去看一下产检,可是觉得欺骗之后会用无数个谎言来隐瞒这个,更何况如果安晖知道了自己是在骗他,恐怕她又得惹这个恶魔生气了。
明明这段时间,文珊才竭尽全力安抚了他不少。
文珊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太大声音,就怕对方不同意。
文雅的心头也是一颤,毕竟她心里也一直牵挂着池晚音。
那个可怜的女人还躺在病床上,至今也没有一点消息。
姐妹俩怎么能不担心呢。
安晖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反问道:“给我一个同意让你去的理由。”
文珊脑子里面窜出了很多话语。
比如说池晚音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自己危险困难的时候她都挺身而出过。
又想到说站在安晖的角度,或许能够通过这一次的契机和秦知遇和好。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让文珊觉得好矫情。
最后文珊,只是撅着嘴,撒娇似的问了一句:“老公,我想去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难道我不可以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