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将录音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柳冰倾神色紧张,面色严肃,双手紧紧扣着手心尖锐的指甲,尖锐的指甲硬生生的掐出了几道血印子。
“我不是说了吗?一个亿,否则别谈。”
池跃弦屌儿郎当的,口中的一个亿是电话号码一般,并不值钱。
柳冰倾一开始以为池跃弦是开玩笑说的,并没有放在心上,此番他又重新提起,还一副威胁的语气,气的心脏在发颤。
“你说要得一个亿是国币还是冥币?别说我现在还不是颜冀南的老婆,就算我真的是颜冀南的老婆,也顺利当上了总裁夫人成为了颜太太,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给你拿出一个亿来,再说我现在的一个情况你不知道吗?颜冀南凭什么给我这一个亿?”
池跃弦冷哼了哼:“我知道你不行,我妹妹不也做总裁夫人这些年了,她从颜冀南身上也没拿几个钱给我,好些都是我找颜冀南要的,也不知道收了受多少白眼。”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提无理的要求。”
“因为你和她不一样,她是医生,工资不高,做总裁夫人也不管账,颜冀南的钱她管不着,何况颜家里还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婆婆,那个婆婆等着将颜冀南弄死,将颜家的财产都转移到自己儿子名下,可是你看你,你在他的公司上班又是做会计的每天手上经过的现金有多少,恐怕只有你自己才清楚。一个亿而已,别小气,用来换那一份录音很直的,你说对吗?颜太太,颜氏集团总裁夫人。”
不得不说池跃弦最后的两声叫唤,让柳冰倾心里特别的舒坦。
因为那个人的关系让她很快的得到了颜冀南的信任,所以坐上了财务总监的位置,每天手上经过的流水何止几十个亿。
柳冰倾双眸一凝,粉润的红唇咬在了一起,她发狠道:“你这是让我做假账这个是要坐牢的,我怎么能够做?如果被查出来,别说颜氏集团总裁夫人,就是我柳冰倾这个穷人,你也永远见不到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没有钱对吗?没有钱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在外面已经欠下了几百万,那些人扬言要剁了我的手,还要杀了我妈?连我女朋友也不放过,你要是不给钱可以,那我就拉你一起下地狱,光脚不怕穿鞋的,看谁比谁更狠。”
池跃弦的声音逐渐嘶吼起来,像是发了狂的野兽一般。
听着柳冰倾身子一颤,不禁害怕起来。
她好不容易得到颜冀南的信任,绝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上下起伏着,很猛烈。
电话那边还在叫嚣:“我反正是已经杀了人欠下的债,这辈子都完了,我根本就不会在意是否拉一个人下水,多条命陪我,我会更开心。”
柳冰倾隐忍着,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渍,好半响,她回过神来,安抚道:“一个亿确实太多了,我就算现在做假账,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提一个亿出来,这样你说好不好?我先给你50万当做定金,剩下的我一点一点的提给你,这样子也方便我做假账。”
电话那边没有回应,柳冰倾担心对方按捺不住,又补充道:
“反正你也是要钱,我是要地位一个亿,一会儿就给你,你也花不完,还不如让我一点点的题给你,我这样做的好,你的钱也能到位,我的事情也办得好,如果你以后有个什么忙,需要我来帮,那么我也能帮助你,否则你说下地狱,那我只能陪你下地狱了。”
转而,柳冰倾轻轻的笑了笑,说:“反正人是你杀的,债是你欠的,你的女朋友是你的女朋友,你的母亲是你的母亲,我最多就是当不成颜氏集团总裁夫人罢了,没有颜冀南这个人,我还能找其他人,我这辈子照样过得比你好。”
对方明显心动了,并且小话说的有道理,一个亿不是那么好拿出来的,他想拿到钱必须得忍耐。
于是,池跃弦答应了。
柳冰倾长吁了一口气。
“不过这50万你得一个小时之后就拿过来,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连吃饭都困难,我妈和我女朋友都已经不要我了,现在无处藏身,你总得给点钱我吃个饭洗个澡找个酒店住下吧。”
柳冰倾咬了咬牙,应下了。
随后,她立即从账上提了50万,划到了自己的个人银行卡里,然后走出严氏集团大厦,去了附近的银行,在柜台上提出了50万的现金
两人相约市中心的森林公园见面。
柳冰倾去之前还买了一副墨镜和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见面时池跃弦险些没有认出来。
待柳冰倾将墨镜和围巾拿掉后,柳冰倾那张清丽的小脸显露了出来,看着池跃弦心花怒放起来。
柳冰倾穿着时下最美丽时髦的裙子,那裙子不长才到大腿处,所以裙摆之下的小腿外露着,在高跟鞋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修长笔直,模特一般。
那裙子是v领高于柳冰倾的人,正好可以看到那领子下的春光。
在领子上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蛋洁白无瑕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的鼻翼,樱桃般的小嘴,尖尖的下巴,细嫩的脖颈,搭配着黑长直的头发,简直仙女下凡似的。
池跃弦看呆了,上一次见到柳冰倾的时候还没这么时髦,依稀记得他穿着棉麻套装裙土里土气的,脸上总是挂着忧愁,像是欠了不少钱的样子。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让野鸡变凤凰。
柳冰倾被池跃弦盯得很不自然,便将手里提着的黑包一股脑扔了出去。
且说道:“这里是50万,你自己点一点,然后将你的银行卡给我,我以后直接把钱花在你账上,但是我们说好了就一个亿,不可能再多了,现在你将录音给我。”
“给你?”池跃弦轻笑,“你怕不是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