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的脸蛋还是红扑扑的,她转过脸,有些害羞,轻声应了一句“嗯”。
看着姜落略显羞涩的模样,顾清让竟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听出他话中带着嘲笑,姜落恼怒地瞪了顾清让一眼,以示不满。
顾清让反倒笑得更明显了,直到姜落生气地别过脸去,他才好言好语地轻哄着人。
“不闹你了,再不去影棚,错过了心心念念的专辑制作时间,到时候难过的该是你了。”
提及姜落最在意的事情,她急了。见状,顾清让也不逗姜落了,开车带她去影棚。
顾清让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送姜落去影棚的时候,洪海涛居然找上了公司里来,手上还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显而易见,他不可能是来找顾清让,而是另有企图。
但不知道是不是顾清让提前打过招呼,公司前台直接拦下了洪海涛。
“洪先生?我们可从没听说过公司有这么一位客户或是合作伙伴,恕我们不能让您进去。”前台叫来门口的保安,拦在了洪海涛身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就是你们顾氏的迎客之道?更何况,我不是来找顾清让的。”被当众拦了下来,洪海涛倍感没有面子,一时恼怒不已。
殊不知,他的这幅模样看在前台的员工眼里,对洪海涛的观感瞬间降至冰点。
这么沉不住气,还没有点耐性,这种人怎么配当他们顾总的情敌?
“来顾氏,不找我们总裁,那就是没什么正事了,既然如此,还是请您离开吧。”前台接待员笑容满面,丝毫没有让人诟病的地方。
“哼,你们没有权利赶走我,我要见的是又不是顾清让,我就在这里等着,我什么时候见到姜落,什么时候再离开。”
“那就请您自便吧。”说完,也不管洪海涛,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洪海涛忍住内心的怒火,冷哼一声,往前厅的休息处一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前台内心憋屈不已,这个人,脸皮着实太厚,赶都敢不走,不过还好,他们已经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顾总,到时候,顾总回来,看这个洪海涛脸皮还能厚到什么程度。
另一边,顾清让把姜落送到影棚之后,接到公司来的电话,又赶了回来。
刚走进前厅,看到顾清让出现的洪海涛就捧着花走了过来,“顾总。”
“洪先生,有何贵干?”顾清让面色不太好看,冷眼看着洪海涛。
“我是来找落落的,实不相瞒,我对落落一见钟情。我听说过你们之前的事,你和她,彼此看不对眼,又何必在外面装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呢?不如放过彼此。”
洪海涛满脸义正言辞,一副为了顾清让和姜落两人着想的模样。
闻言,顾清让怒极反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哼,拭目以待。”
“来人,把他请出去。”顾清让转身离开,面色冷清。
洪海涛甩开走过来的保安,“不用,我自己走。”
顾氏门外,洪海涛冷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对顾清让简直恨得牙痒痒。
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门口的保安,愤然离开,到隐蔽处,拨通了一个电话。
时间转眼就到了下班的点,顾清让开车准备去接姜落。
“你怎么还亲自来接我,让司机来就可以了。”看见顾清让,姜落有些惊讶。
顾清让没说话,唇角微微一勾,走过去接过姜落手上的包,让她挽着自己,两人一起去停车场。
两人没想到会在停车场外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又是阴魂不散的洪海涛!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姜落皱紧眉头,心里升起一股不耐烦。
之前顾清让接到电话的时候,她也听见了,知道洪海涛找到顾氏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她。
而现在他又捧着一束玫瑰花,堵住了两人,阴魂不散,让人防不胜防。
“顾清让,你派人阻止我见落落,却没有想到我会知道落落现在工作的地方吧!要不是姜浅告诉我,我还真的找不到这个地方呢!”洪海涛得意洋洋地开口,表情很是欠揍。
而姜落听见洪海涛对自己这么亲昵的称呼,瞬间被恶心得不行,“我和你很熟吗,这位先生?”
“落落,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洪海涛走上前一步,把手上的一大捧花递给姜落,“这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顾清让冷着脸站在一边,却在看见姜落当着自己的面接过了洪海涛送的那一束花的时候,眼神锐利地射向洪海涛,对姜落的回应也非常不满。
洪海涛却是得意地一笑,就要上前拉过姜落的手,进行一番深情表白。
顾清让脸色阴沉,刚想有所动作,却又见姜落面无表情地把那捧花扔回洪海涛怀里,打断了洪海涛一切想法与动作。
“洪先生,望您有自知之明,我法律上的丈夫现在就站在我身边,您当面撬墙角的行为,可以构成骚扰了吧。”
洪海涛干笑,看着又回到自己怀里的玫瑰,眼帘下垂,飞速闪过一丝狠厉。
“落落,你真是说笑了,什么骚扰不骚扰,你和顾清让之间不和,在当初是人尽皆知的事,你何必再忍受下去?不如重新找一个真心相待的良人。”
至于他口中的这个“良人”是谁,显而易见就是指他自己了。
姜落简直被洪海涛的厚颜无耻给气得快要笑出来,“良人?”
洪海涛不置可否地扬着眉。
“若你真是所谓的良人,姜浅如今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她变成现在这个下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毁了姜浅!”
“我?哈哈哈……你说是我毁了她?那你怎么不去问问她,是谁先不择手段接近我的?”洪海涛直接笑出了声来,像是非常同情姜落似的,“就是因为她自己找上门来,我才多了这么一颗棋子。”
姜落对姜浅的自作自受并不同情,可是相比起来洪海涛这种人,她显然更加憎恶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