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人拿出了昨晚的监控录像,老宅所能监视到的范围很小,可监控录像被调出来,发现视频画面受损,根本看不到人的身影。
姜落眉头皱的更深了,说明对方是提前准备好的。事情暂且陷入了僵局,顾夫人全程黑着脸,她扭头还想指责姜浅,但顾及到顾清让便硬生生忍耐下去。
“刚刚有人碰过玉如意吗?”姜浅突然开口询问道,在场人立马反应过来,既然贼是在他们一行人住进来的时候动手的,那经过一晚上,那贼一定还在老宅当中。
顾清让办事效率很快,立马老宅里面所有人的指纹都采集完毕,已经派人快速匹配。
姜浅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似乎真的不是她所为。姜落暂时陷入了疑惑当中,无法猜想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顾止一大早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一块,他也连忙跑到凑热闹,却被顾夫人给拉开。
“一会你还有上学,快点去吃早饭。”顾夫人并不想让顾止过早接触成人的黑暗,顾止原本还想给姜落打招呼。
姜落察觉到顾止委屈的目光,只能示意对方先行离开。顾止这次依依不舍的跟着佣人去了客厅,然而指纹很快匹配出来。
结果显示和姜落的四指完全符合,在场人不由都愣住了,姜浅装模作样的难过道:“竟然是落落你?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报复我!”
她一句话就把姜落的罪名坐实了,顾夫人的怒火也转移到姜落身上,她昨晚还表示对方可以继续留在顾家,没想到一晚上姜落就暴露出了本性。
姜落最终明白这场闹剧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能够牵引出她是贼人。她有些无奈的摇头,从始至终没想到会引火上身。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给我说,我会道歉,但伯母是真的喜欢这个玉如意,万一你不小心弄碎了怎么办!”姜浅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她叹息着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姜落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太多,她从容淡定的看着顾清让调查出的结果,最终轻笑道:“我认为对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陷害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姜浅在家人有危难关头,不是想着帮对方澄清,而是再添一把怒火。
“报告上显示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但匹配的的是我左手,上面却没有拇指。”姜落一点点分析着,她随即把目光落在姜浅身上,眼下最令人怀疑的反而是姜浅。
顾夫人冷哼一声,她顶着一张刻薄的脸似乎又恢复了曾经的模样,她刚想开口辱骂。
姜落却打断了对方的话语,继续解道:“敢问我是怎么拿起玉如意的?没有拇指的协助,单凭剩下的四指吗?”
她轻飘飘的询问着在场人,瞬间为自身洗脱了嫌疑,而其他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姜浅身上。
姜浅生怕事情会有所暴露,解释都是结结巴巴的,她内心懊恼不已,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细节。好在其他人都没有她的证据,她泪眼婆娑妄图再次用苦肉计。
可吵闹了一早上仍然没有解决这件事,顾夫人显然有些不耐烦,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争论的话语就在她耳边嗡嗡作响,顾夫人直接驱赶道:“行了,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自己走吧。”
她不耐烦的说着,顾夫人经历了大半辈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姜落听闻立马回头去照顾顾止,她可不想引起顾夫人厌烦,让她陪顾止的想法都被剥夺了。
顾止十分好奇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但顾夫人有嘱咐,他便再也不开口询问道。
四人经过简单收拾后,便上车打算离开老宅,顾清让决定先送顾止上学,在送两人去公司。
一路上顾止全程都在姜落怀里,露出一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姜浅。仿佛姜浅下一秒就会突然把他抢走,姜落知晓这是顾止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之后车子继续行驶在路上,姜浅却坐不住讽刺着姜落:“落落,你实话试过,你到底有没有拿伯母的东西。”
明明当事人已经决定息事宁人,偏偏姜浅还不依不饶,她大义禀然的望着姜落。
“当时我解释的不是很清楚了吗?需要我再说一遍吗?”现如今的姜落说话底气十足,她根本不再惧怕姜浅。
姜浅抿着嘴角当时不知如何回应,她察觉到姜落越来越不配合,一时情急便走漏风声:“落落,你母亲现在怎么样……她身体还好吧!”
她话说出口已经追悔莫及,只能想办法把话题绕回去。尽管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但顾清让感觉到气氛有些僵硬,而姜落全身戒备着。
说明姜落的母亲在这件事上很关键的人物,姜落试图缓缓放松道:“你放心,她有我好好照顾,不劳烦姜家费心。”
姜浅还不能让顾清让有所察觉,她俨然不能再讨论眼下的这个话题。
“我也是关心你,落落不要生我的气,我做错了什么,只要你说我都会补偿你的。”姜浅态度诚恳道,只有姜落知晓,对方说说的话到底有多假。
姜落冷笑着,她已经不会再唯唯诺诺的讨好姜家人。她如今对顾清让已经无所谓了,自然不忌惮这类话题的严密性。
“多谢,我妈暂时也不需要你的帮忙,她身子骨还可以,就不会原来的医院了。”姜落游刃有余道,她间接暗示着对方,姜浅顿时识相的闭紧了嘴巴。
而顾清让却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端倪,他大概知道姜浅利用姜落的母亲控制着姜落,让姜落听命与她。
可知晓真相的顾清让心口依然烦闷,想到姜落是为了自己母亲安危才选择和他在一起的,情绪便更加的烦躁。
然而姜落并不知晓,她扭头望着车窗外,没想到最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车子很快平稳到达公司门下,姜落抬头仰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心情异样的复杂。
姜浅宣告主权的挽着顾清让的手臂,趾高气昂的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