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倔强的不肯低头,她不想再依附着顾清让。
如若不是顾止,顾清让想必已经直接拉她出去了,姜落内心一阵庆幸。
顾清让已经有了姜浅,何必回来再找她!姜落不由想着,拒绝回去的心越发坚定。
可睡梦中的顾止,突然翻动着身子,让她的情绪突然紧绷起来,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好在顾止并没有被影响。
姜落抿着嘴角,最终决定跟着顾清让出去。
但她不愿意和顾清让住在一起,她在顾清让打开房门后继续向前走。
“站住。”顾清让冷声说道,直接伸手把姜落给拉了回来。
她反抗着把手抽了回去淡然对着顾清让说道:“我想回去休息。”
偏偏顾清让不如她所愿,直接拉姜落进入房间。
在顾家,她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权,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我会照顾好阿止,但仅此而已。”姜落决绝说道,既然姜浅已经回来了,她会摆正好自己的位置。
她在顾清让心目中只不过是保姆,她也会牢记本分。
顾清让一步一步不断向她靠近,而姜落渐渐退到了墙上。
“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就去休息了。”她态度强硬了不少,顾清让冷笑着,手指抚摸着姜落的面颊。
姜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她一抬眼就能看到顾清让的神情。
刹那间她大脑一阵空白,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够,姜落按压着顾清让的身前,用双臂抵挡着他,增加两人之间的距离。
“姜浅知道会伤心的。”姜落面无表情道,却能清晰感受到顾清让的动作一僵。
他是在乎姜浅的,姜落自嘲的勾起嘴角。
“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你哪里去了?”顾清让讽刺道,手指慢慢滑落在她的脖颈,引得对方不寒而栗。
姜落强装镇定,她把头扭头一边,手臂越发用力。
她不打算继续懦弱下去,反倒让顾止还要保护她,她想着目光坚定,越发有了对抗顾清让的勇气。
顾清让的兴致全无,直接把姜落推开。
可姜落被猛然一退,膝盖上的疼痛让她闷声一哼,她连忙捂着嘴巴,不想被顾清让察觉。
然而顾清让目光下移,发现她的膝盖被磕伤了。
“带你去上药。”顾清让不悦说道,她身为一个女人,却从未在顾清让面前表现过任何柔弱。
“不必了,多谢。”姜落疏远道,她想彻底给顾清让划清界线,扭头就想回到自己房间。
仿佛和顾清让多一秒都不想多待,她忍着疼痛,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顾清让却更加生气,大步向前直接把姜落抱到床边,动作轻柔的把她放下。而姜落下意识想要反抗,她的手顿时被顾清让给抓住。
“如果不想留下,就安分一些。”顾清让威胁道,却成功的让姜落停止挣扎,她乖巧的坐着,瞪大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顾清让。
姜落时时刻刻防备的模样,使得顾清让心情愈发不爽,他阴沉着一张脸,拿过了备用医疗箱。
顾清让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处于防备的姜落一愣,她重重抓住一边的被单,似乎越来越看不懂眼前人。
姜落能感受到对方动作的轻柔,她不安的蜷缩着手指。
“我自己来。”她不习惯两人的亲昵,主动伸手想要拿过药品,可顾清让却威胁道:“你再动,我可保证不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姜落后背僵硬,连同呼吸都小心谨慎起来。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起来,被顾清让触碰过的地方,姜落觉得隐隐发烫。
面对这样的顾清让,姜落带刺的心却有了不一样的悸动,随即她连忙摇头。
姜落脑海中还回想着顾清让对木婉玲说的话,刹那间姜落又恢复了理智。
她不过是被姜家利用的棋子罢了,姜落自嘲的想着,她一低头就能够看到顾清让俊朗的侧脸,不得不承认,顾清让专注的模样,确实能够让人所心动。
“尽量别让伤口碰到水。”顾清让嘱咐道,姜落的伤口却已经没有之前的疼痛,反而舒服了许多。
伤口被简单处理,也没有之前看到的吓人,姜落动了动,却依然被刺痛不安的皱着眉头。
“知道了。”姜落淡然的回应着,并不想给两人牵扯太多关系。毕竟她还那没有威胁到别人,就有人冷嘲热讽的使手段,她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你回去吧。”顾清让冷冽说道,不耐烦的打开房门。竟然打开放她走!这是姜浅的意料之外。
不过对方既然已经说了,也省的她留下来绞尽脑汁想对应之策。
姜落沉默着点头,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顾清让没有再阻拦。
她坐在沙发上,强行按压着内心深处的情愫,不断的告诫自己,她总归有一天是要离开的,不会永远留在顾家。
而顾清让喜欢的只有姜浅,她抿着嘴角静静的凝视着一边的墙壁发呆。
事情越来越出乎意料,她时不时低头观察着膝盖,脑海中依稀还能回忆起顾清让认真严肃的模样。
“你只不过是一个保姆!”姜落低声呢喃着,不断劝告着自己,她不能在离开过程中遗失自己的心。
况且两人婚姻多年,根本没有能过下去的可能。
姜落渐渐恢复了理智,她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随后把身子缩在被窝里。
她不能再胡思乱想,姜落抱紧被子暗想着。
毕竟一整天都再来回的折腾,想开了的姜落很快进入了梦乡,等到次日清晨,姜落听到了隔壁有动静,便也苏醒了过来。
她翻身缓缓睁开眼眸,听着顾清让关闭房门下楼。
姜落摸了摸肚子,整个人更加往被窝里缩,她不想面对顾清让,索性直接不起床了。
她茫然的盯着天花板,却无比在乎外面的动静,她感受着被子的温暖,等待着顾清让的离去。
这样她便能够下楼,姜落不断期许着,越发在意外面的动静。
然而洗漱整齐后的顾清让,正矗立在楼梯口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内心竟然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