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梓桦环视了一周,很快下了定论,而沈琳自然明白宋梓桦在等谁。
宋梓桦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观察着楼下的情况,既然沈琳在这里,那么顾北念就不会不管这里的。,
“把她留着,至少还有个退路。”
可是突然沈琳摇了摇头,“或许我们可以靠自己。”
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沈琳的心底其实并不怎么想靠着别人。这样的亏,她只能接受一次。
“小姐,有个先生说和你有约了。”门外的保镖突然敲门,沈琳和宋梓桦同时惊讶。
“小姐,小姐。”
门外的保镖不是吃素的,在敲门无人应答之后,很快就召集了刚刚留下的一批人守在了门口试图强行破门。
而楼下的顾北念更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上面的情况,身边跟着的傅琰瞥了一眼房间里迅速移动的保镖,暗叫不好。
“北念,这些人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傅琰一向是个话多的,但是顾北念可不相信他会看不出来这边是什么情况,所以基本没有理会傅琰的自我加戏行为。
“保镖都在往楼上移动,是沈琳。”顾北念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就立马往着楼上冲了过去,门口的两个保镖想要伸手拦着,结果傅琰率先拦了下来。
顾北念则是丢下了一句,“交给你了。”之后,他就在傅琰的护送之下往着楼上冲了过去。
傅琰无奈摇头,但还是让外面候着的兄弟第一时间出手了。首先第一时间就是断了整个房间的电,正因为这样顾北念的前行才顺利了很多。再加上他带来的人也是鱼贯而入,所以很快就解决了这里的问题。
走到二楼的时候,沈琳和宋梓桦两个人威迫着陆芊芊和门外的几个保镖周璇。顾北念上去三下两下就解决了那几个保镖,尽管他也挂了一点彩,但是相比来说,他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沈琳?”
顾北念看着攥着匕首在那里苦苦坚持的沈琳后,语气都不自觉地变的柔软了很多。一旁的傅琰看不下去了在那边连着干咳了好几声,奈何顾北念就像是没有发现一样。
宋梓桦看到顾北念之后点了点头,“沈小姐状态有点不太好,顾总还是尽快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今天在这里再次见到陆辞安后,沈琳的状态一直就不是很好。刚刚那些包镖试图接近他们的时候,就连宋梓桦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琳居然直接划伤了陆芊芊。
虽然局面稳定了下来,可这样的沈琳让宋梓桦觉得有点陌生。
这边的顾北念听到宋梓桦开口之后,微微一怔,而后就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沈琳的身边。“我来了,沈琳,你让我来救你的,你忘了?”
一直攥着匕首做防御状的沈琳这才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嗯。”
“好,我们回家。”
顾北念小心翼翼地弯下腰,然后打横抱起了沈琳。至于沈琳,她手里的匕首却是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傅琰看着顾北念不管不顾地走远,无奈摇头,而后又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连忙吩咐,快速解决这里的一切。
“我哥呢?”
傅琰安排好一切之后,一回头发现宋梓桦正坐在沙发上没有离开。对于宋梓桦,傅琰其实了解不多,最多的了解就是宋泽的弟弟。
“当然是去除暴安良了,我和北念来这了,自然得有一个人去陆辞安那里。”傅琰一向是个话多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哥他本事可大了。”
“带人过去支援他,快!”
傅琰还在发愣的时候,宋梓桦已经起身瘸着腿下楼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让陆辞安已经起疑,原本宋梓桦觉得没什么。
可现在赶去那里的人是宋泽,宋梓桦却是连一点侥幸的心理都没有了。
……
顾北念原本是想带着沈琳去找大夫的,可是沈琳却说什么都不去。
“我真的没事,只是今天有点太过于紧张了才会这样。”
回到顾北念的别墅之后,沈琳坐在沙发上发呆,而顾北念却是一直愣愣的看着沈琳。
“嗯。”
顾北念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酸涩,但是他控制的太好了,所以不在状态的沈琳并没有察觉。
可是沈琳却察觉到顾北念一直都在盯着自己,过了许久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匕首一直都没有放下。
“我去洗手。”
沈琳像丢烫手的山芋一般丢掉了匕首,而后匆匆往着洗手间的位置走了过去。
身后的顾北念一直跟在沈琳的后面,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突然间生了一种想法,以后把她都圈在自己身边吧,这样挺好的。
镜子里的沈琳脸上粘了一些血迹,显然都是来自自己双手的。多半是自己的,还有一些是陆芊芊的。
那时候保镖硬要冲过来的时候,沈琳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能落在陆辞安的手里。为此,那怕不惜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而顾北念也在看着沈琳,她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身上的衣服显然也是被拉扯过的。更加让他心疼的是,沈琳那一双无神的眸子,里面似乎没有一点点的生气。
站在这里胸口越来越闷,顾北念想去透口气。
刚刚准备转身离开时候,沈琳有点闷闷的声音却传到了顾北念的耳中。“顾北念,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时候,偏执的一定要拉陆辞安下水,甚至为了自保,居然试图去伤害别人。
这样的自己,一定很不堪吧?
沈琳再也无法直视镜子里的自己,带着几分逃避地闭上了眼睛。重生的时候,她就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报仇,可是报仇的路上似乎也并不好受。
就在沈琳觉得自己沉浸在一片无尽的死海里越来越难以呼吸的时候,身后一个温暖的身躯紧紧的包裹住了她。
“沈琳,唯你一人,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值得被我顾北念理解的。”
顾北念第一次觉得语言是如此的苍白,居然不能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表达的再真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