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慧荷每日都争着帮婢女们做事,婢女们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敢离开。
香芙姐姐说过了,无论薛慧荷争着做些什么,都是万万不能让她一个人呆着的。婢女们只好战战兢兢地看着薛慧荷扫地、沏茶,甚至是帮着烧宁娇的洗脸水。
薛慧荷虽说不是养尊处优,但自幼也没做过多少粗活,扫地扫的乱七八糟,没一处是完全干净的,婢女们只得跟在后面又重新做一遍。
薛慧荷沏茶不是凉了就是热了,不是浓了就是淡了,还能洒出一桌子的水渍,婢女们又得跟着薛慧荷后头清理。连烧个水,薛慧荷都能差点把灶台给点着了。
香芙心眼多,日日防着薛慧荷,几乎不让薛慧荷踏入宁娇屋内半步,更别说近宁娇的身了。
香芙日日派人盯着薛慧荷,凡是经了薛慧荷手的物件,都不许再往宁娇屋内送来。
婢女们本就被香芙提醒着小心看着薛慧荷,又被薛慧荷拖累的日日干两次活,心里对薛慧荷都十分不满,有些胆子大的,开始有意无意给薛慧荷帮倒忙。
薛慧荷却全然不知,日日找着机会想要接近宁娇,却总被各种人用各种理由支开,等她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是被防着了。
司无冥三五时日就会抽空来看宁娇,第一次见到薛慧荷的时候,司无冥皱起了眉。
薛慧荷一向和宁娇作对,这宁娇病了不醒,她不在宅子里透着乐,跑来这里惺惺作态,不得不防着点。
司无冥有些不满,找来香芙,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
司无冥坐在宁娇屋内,香芙低着头站在门旁,道:“见过殿下。”香芙边说边委了委身。
这是司无冥特许的,说是香芙平日照顾宁娇劳累,司无冥来的次数也频繁,便不必行大礼。
司无冥询问到:“这薛慧荷是怎么回事,本太子可没准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宁家,宁娇现在还没醒,万万不能再遇险了。”
香芙日日防着薛慧荷,也是着实疲倦了。香芙赶忙和司无冥说道:“殿下您不知,这是宁老爷放薛姑娘进府的,说是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呢,没准薛姑娘照顾着,我们姑娘就早点醒呢。”
这任了谁听,都听得出,香芙这毕恭毕敬的语气里,都是嘲讽。
司无冥心里笑了笑,这香芙牙尖嘴利的,倒是处处为宁娇着想,日后让她跟着宁娇,不怕被旁人欺负了去。
司无冥本想找个由头请薛慧荷回家,但香芙说了是宁翰墨的意思,司无冥也不好用太子的身份拂了未来老丈人的面子,也就由他去了。
只是司无冥走之前又把宁娇身边伺候着的大大小小的丫鬟小厮都召了起来,一丝不苟地叮嘱着:“你们好好照顾的你们家姑娘,至于无关人等就别进你们小姐的屋了,这会儿你们小姐需要清静,好好盯着你们小姐,本太子自有重赏。”
丫鬟小厮们都恭恭敬敬地回了“是。”至于无关人等是谁,众人心知肚明。别说是当朝太子下令不敢不从,丫鬟们本就恼着薛慧荷呢,自然是盯得薛慧荷越发的紧了。
这边薛慧荷却什么也不知,司无冥这几次来进进出出都在打量自己,薛慧荷喜上眉头,司无冥这不会是腻烦了宁娇死气沉沉的样子,终于发现自己的好了。
薛慧荷心里得意着,又对司无冥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