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家众人将老李氏下葬,过完头七后沈木香和楚行南将燕儿留在沈家:“燕儿乖,听姥姥和姨姨们的话,娘亲和爹爹很快会回来接你的。”
沈木香摸着燕儿的头发,遂又起身对着沈母,沈木沐和沈木雅说道:“娘,二妹,三妹,燕儿就拜托你们了,二妹唐钰家里就靠你们多多帮忙了。”
沈母拭着眼泪:“香儿,行南,你们路上要多加小心啊!一定要来信报平安。”
沈母不舍的拉着沈木香的手,沈母心里不知怎的,就是感觉沈木香这一走就会好久才能回来。
沈木香将她在京城里赚的钱拿出一半留给沈木沐:“二妹,家里一切大小事情都交给你了。”
“娘,爹……呜呜。”燕儿拉着沈木香的手,不舍的哭泣着,沈木香蹲下为燕儿擦了擦眼泪:“燕儿是男子汉对不对,会听话的对不对,娘和你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香儿,不久了,该上路了。”楚行南心中再有不舍,也不得不离开,因为这次关系到他们楚家灭门的事情,只有查清楚,才能还给楚家死去的人一个清白。
沈木香和楚行南在沈家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家乡。
在经过集市上,便看见一个穿着用上好丝绸制成的云罗裙,手上戴着的玉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肥胖女人,只瞧见她一身因愤怒而颤抖的肉,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追着一个从青楼里穿着凌乱的男人。
“好你个方安,你娶了老娘,老娘给你上好的吃穿用度,你竟然背着老娘在青楼里养狐狸精是不是?”
沈木香本来坐在马车里想如何探入飞星国内部,就听见有人叫着方安,随后只听见‘砰’的声音,马车晃了晃,原来是方安躲着胖女人的同时没有注意到沈木香他们的马车,竟然直直的撞了过来。
这一撞将他撞得两米远,一时半会没起来,胖女人看见方安被撞,扔下手中的棍棒,跑过来询问方安的伤势,毕竟方安长得俊俏,带出去有面子,省的一群闺中密友笑话她胖的没人要,自打和方安成亲后,再也没人敢笑话她了。
看方安没什么大事,胖女人看沈木香他们这辆马车低调奢华,想必一定是大富人家,便想要讹他们,于是假惺惺的抱着方安哭了起来:“相公,相公你没事吧?你要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方安本想挣扎起来说自己没事,但是看见胖女人给他使眼色,便也明了,闭上眼睛装死。
沈木香在马车上听到胖女人的话,摇了摇头,只好和楚行南一同下车。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装死的方安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清是沈木香的时候,吃惊地看着她和楚行南。
“沈木香?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胖女人一脸敌意地看着沈木香,又看了看方安,“怎么?你们认识?”
听到胖女人问他,方安吓得不敢乱说话,只好开口道:“一个村子的。”
“一个村子的?那就好办了,你撞了我的相公本应该让你赔五十两银子的,现在看在同村的份上,收你二十两银子,你就可以走了。”
百姓们听到胖女人的狮子大开口,不禁数落道:真是狮子大开口。
沈木香在心里给了胖女人一个大大的白眼,嘴上只好笑着说:“哎哟,方安你没事吧?你的命就值五十两银子吗,行南,给我一百两银子,我撞死他。”
看到方安现在这个模样,什么香不仅为原主打抱不平,原主真是眼瞎了,竟然会看上这个败类。
胖女人一听沈木香要撞死方安,顿时怒了:“老娘是看在你和方安是同一个村的,才没让你赔那么多的钱,没想到你给脸不要脸,竟还要撞死他。”
沈木香冷哼了一声:“既然没死就不要装死,方安你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竟然要用讹人来赚钱。”
方安听了沈木香的嘲讽话,脸红耳赤,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沈木香不想再和他们浪费口舌,扔给他们一袋银子就和楚行南上了马车,离开了。
方安看着沈木香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如果当初不是他攀权附势,或许现在也和沈木香过着幸福的生活吧,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如此何必当初,自从娶了地主家的女儿后,成天挨打挨骂,不得有半点反抗,如果反抗了,就会打的更厉害了,方安摇了摇头,叹口气。
地主家的女儿——朱小雀看见方安一直盯着沈木香他们离开的马车,怒火中烧,扯着方安的耳朵将方安从地上拎起,“看什么看?人家都已经走远了。怎么舍不得人家了?”
说完银子捡起和木棍,朝着方安打去,棍子还没有落下,方安竟然晕了过去,不知是被吓晕的还是被沈木香刺激晕的。
沈木香揉了揉太阳穴,刚刚被朱小雀吵的头疼欲裂,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方安会落到如此田地,刚刚看见方安这个样子,心里竟然莫名的疼了一阵子,不知是不是原主魂魄最后一丝的念想,事到如今,这个傻女子竟然还喜欢着方安这个败类,沈木香不禁为原主感到不值。
楚行南看见沈木香揉着头,以为她还放不下方安,便吃味的开口道:“放心,到时我们马车架的不是很快,他不会用事情的。”
沈木香听到楚行南带有醋味的话,哑然失笑:“你该不会以为我为方安的事情烦恼吧?”沈木香靠在他的怀里:“当然不是啊,我在想着如何潜入飞星国的内部,这才是我们首当其冲做的。”
沈木香玩着楚行南的大手,挠着他手心的痒痒,逗着他:“你莫不是一大早就掉进醋缸里了?”
“好啊,你竟然捉弄我。”楚行南知道沈木香怕痒痒,便在她腰间挠了起来。
一时间,马车上欢声笑语,为这无聊而又漫漫的旅途增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