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木香收到南宫拓写的信,要花楼偷偷地回去。
临别时,沈木香给了花楼些银子,又为他雇了辆马车,南宫拓在信中写道,要让花楼早早地回去,不然花宰相的性命堪忧。
花楼感激涕零的写过沈木香,她的大恩大德他一定会铭记于心:“木香姐姐,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就直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去做。”
沈木香拍着他的肩膀:“好,等我忙完这一切的事情后,我一定会去京城找你的。”
他们也不敢再耽误时间,上了马车后,便快马加鞭的往京中赶去。
爷爷,你一定要等孙儿回去,一定!花楼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这厢,花城被这二十位美人迷的五迷三道的,有时候竟然连早朝都不去了,有些看不过去的大臣们上书参他一本,可惜皇上似是不知道一般,竟还为他开脱。
有些会巴结的大臣,则是认为花城已经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了,所以他们往花府里送的礼品越来越多了。
花城一连几日都没有出屋,因为他被这二十位天生媚骨的美人迷的五迷三道的,十九见状加大了药的剂量,一定要让花城每次都心满意足。
花城在这厢可是成日里沉迷于酒色之中,而王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愤愤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傍晚,南宫拓让阿大潜入花府调查花宰相被花城关在了哪里。
少顷,阿大悄无声息的回来了:“主子,花宰相被花城关在花府后院一间破弃的屋子里。”
南宫拓低头思索着,他已经在信中表明花宰相性命堪忧,他相信以花楼那孝顺的性子,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营救那处在水火之中的花宰相。
附耳阿大道:“你去牢里找来一名判了死刑,即将处斩的刑犯。”
“阿二。”南宫拓又对着空气唤了声。
待阿二出现,南宫拓吩咐他速速将十九找来。
不久,阿大带着一名刑犯走了进来,没多久,十九也走了进来。
“十九,你看看这个人能否易容成花漠宰相的模样?”
十九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人身材有些比花漠宰相强壮,只是不细看之下是不能发现的。
点了点头,经过南宫拓的同意便开始动手,一个时辰后,花漠宰相的脸出现在死刑犯的脸上。
南宫拓满意的看着面前的死刑犯,“阿大,喂他些毒药,一会你和阿二阿三带着他去把花宰相换出来。”
“是。”
花城这几日觉得自己对这几位美人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之前还觉得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可惜现在却……
于是乎,这天他出来透透气,想起也已经好久没有处理公务了,再这样下去,皇上岂不是要撤了他的官职。
匆匆赶到前厅,发现王氏正在用餐,他讪讪地走过去,这些日子里,他沉迷于几位美人那里,想必王氏也有所听闻,按照以往她那善妒的性格,免不了出言责怪。
王氏看到花城精疲力尽的神色,冷哼了一声,嘲讽道:“哟,宰相大人肯出来了?不再成日寻欢作乐了?”
“夫人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如果我不去宠幸那些个美人,皇上怪罪下来,可不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
花城真是扯起谎来也不脸红,他这些花言巧语也就只能骗骗王氏这胸无点墨的妇人罢了。
“夫人,不管他们塞进来多少个人,你依旧是花家当家的主母,绝对没有一个人能撼动你的位置的,你要相信老爷我,等那老东西死后,家产不就是你我二人的了。”
花城谄笑摸着王氏的手,看她这脑满肠肥,做上宰相夫人也没有个夫人该有的仪态,想想他就一脸厌恶,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就要休了这个让他恶心的女人。
吃过早饭后,花城想去后院看看那个碍他事的老家伙,如果可以的话,他今日想让他通往极乐世界。
来到后院,明明还只是夏日,他竟觉得后背冒冷汗。
推开房门,发现花漠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眼睛紧闭。
“喂,老家伙,我来送你上路……。啊!”花城推了推躺在床上的花漠,谁知却将他生生的吓了一跳。
只见床上的花漠嘴角流着黑血,四肢已经僵硬,他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花漠’的气息,果真如他所想,床上的‘花漠’已经没了呼吸。
“哈哈,老东西,你可终于死了。”笑着笑着,花城竟然流下了眼泪,不知是高兴的还是伤心的。
让几个心腹将花漠抬回他以前的房间,并且让人将他洗洗干净,省得落人口实。
交代好这一切后,他则是赶进了宫里,上书道,他的父亲于子时因病重去世,他为表孝心,特告假三天为父亲打理后事。
午后,南宫拓被南宫行宣进了宫,“拓儿,你看看这个。”
南宫行将一本奏折递给南宫拓,南宫拓接过来一瞧,冷笑着:“呵,守灵三天?是怕他的父亲死后来找他偿命吗?”
“哼,这花城可没他父亲半点影子,他父亲位居高位多年两袖清风,怎么养出他这个儿子呢!”
南宫行愤愤道,“拓儿,继续监督他。”
花漠宰相去世的消息一会就在朝中传遍了,有的大臣曾经在官场上受到过花漠的照拂,于情于理他们都要祭拜。
花城为了面子特意给他父亲举办了一个大的仪式,特意请了法华寺的僧人们为他父亲超度,表面上是很孝顺,实际上则是怕他的父亲死不瞑目。
花楼的马车在路上飞快的行驶着,已经连着赶了三天的路,这三天来他没有歇息过,只想早些回家。
“公子,我们停下来歇歇脚吧,再这样下去,马儿会吃不消的。”马夫在外面疲惫的说。
花楼想了想,也是这些天他们都有些累了,再有急的事情也不能连累他人。
于是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