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晚脸色一僵,“你不是这七年时刻都想着折磨我吗?”
明明他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说出这番话,还偏偏在这里故意吊着她。
“你觉得凭我现在的身份,我折磨你还不容易吗?”
是,很容易。
“可如果我死了,你不就折磨不到我了吗?”
她的眼里,透着尘埃里的绝望,又带着绝望中的坚决,让他一时愣住了。
良久,他才开口,“起来,继续说。”
显然余归晚的话引起了秦泽深的兴趣,但还不够。
“只要你救我的父亲和余氏,以后我就是你的奴隶,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这样够吗?”
从头到尾,秦泽深想要的就是这样而已。
“你确定我怎么折磨你都可以?“秦泽深微微挑眉。
余归晚心里沉了沉,无论哪种折磨都比不上她心里的折磨。
“是……”
“把衣服脱了。”
把,衣,服,脱,了……
脑袋轰炸了一声,“脱,脱衣服?”
余归晚就差问“脱衣服做什么”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秦泽深的思维永远摸不透。
“不是做我的奴隶,让我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吗,怎么,这就退缩了?”
余归晚没想到上来就是脱衣服,太突然了,她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
她抓着领口,迟迟不肯动手,秦泽深失去了耐心。
“既然你没诚意,那就算了。”
他再次转身要走,她当机立断,脱光了衣服。
“别走。”
一天宽松的长裙被褪去脚边,里面只剩下简单的内衣内裤,突然的冷意让她的身子缩在一起。
即使身上并没有完全脱光,可余归晚还是不敢睁眼,她不能面对这样的自己。
如果她当时睁开眼睛,一定能看到秦泽深眼里的震惊和星光。
这女人,真脱了。
小小的震惊过后,他的眸色似乎更加的深沉,望不见底。
白皙的身体没有一点儿的瑕疵,连一颗痣都没有,让人忍不住想在这身体上做点什么,留下些痕迹。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秦泽深很快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秦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的父亲吧,从今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连说话时,余归晚都闭着眼睛。
“把眼睛睁开。”
余归晚睁开眼,看到的,只是秦泽深向来清冷的眸色,巨大的凉意从头灌到脚。
“闭着眼睛干什么,怕看到自己如今这么下贱的样子吗?”
任凭心已经被凌迟了千万遍,可这一句话还是轻易的又将她的伤口翻出来,撒了一把盐。
“取悦男人会不会?”
他坐回沙发上,继续晃着酒杯,等着她的下一个动作。
脱掉衣服已经用尽了余归晚的全部力气,还要取悦他……
她真的不会。
“愣着干什么?别说你不懂我的意思,不是要拿出诚意吗?”
秦泽深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她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做到了。
脑海里想起了七年前那一晚,他喝醉了……
那种疼,一直到今天,余归晚都记忆犹新。
她握紧手指,身体紧绷的不像话,“秦先生碰我,我不觉得脏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