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余归晚怎么都想不通，方尔烟何必多此一举。

“因为夜长梦多，只要你在的一天，我就没办法踏实，他的心里就永远忘不了你。”

忘不了她？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秦泽深喜欢你，也愿意娶你，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为什么总是凡事都要牵扯到她身上？

如果那时候秦泽深真的和方尔烟结婚了，或许她也会放下这段感情，那么自己的人生又会不一样。

方尔烟再次笑了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一些什么事。

“余归晚，你不会真不知道吧，秦泽深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想娶的人，也是你，而我……”

呵呵，她就是个笑话。

一个靠手段才得到了秦泽深的一丝青睐，不，连这一丝都没有。

“秦泽深喜欢我？”

余归晚真的不知道，她很怀疑方尔烟的话，毕竟她的谎话太多了，而且秦泽深怎么可能喜欢她？

他从来没有说话，如果喜欢，他怎么可能答应娶方尔烟，还睡了她。

不，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你这么笨，当然看不出来了，这世上只有我最了解他。”

明明她最懂他，为什么他偏偏不喜欢自己。

“我一眼就看出他喜欢你，可是不可以，他怎么能喜欢别人了？所以我想尽办法，一直在他面前诋毁你，让他厌恶你。”

听了芳儿呀这番话，她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了。

方尔烟居然在她的背后做了这么多事，难怪那时候有段时间，秦泽深对她的态度很冷漠，她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原来都是方尔烟的“功劳”。

“可惜我做了这么多，让你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刁蛮任性，性格泼辣，欺弱凌小的形象，依然阻挡不了他爱你。”

最后一句“他爱你”带着一丝苦涩，衍生出无数的凄凉感。

也是最让芳儿呀无能为力的地方。

到此，余归晚才算彻底明白了秦泽深的心意，原来那么糟糕的自己，他也还是会爱，为什么自己从来不曾相信过他？

看着最剔牙脸上滋生出来的愧疚感，方尔烟很满意，还在继续。

“还有一件事，也告诉你吧，反正人都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其实根本没和秦泽深睡过。”

余归晚的脑子突然炸了一下，方尔烟说，她根本没和秦泽深睡过，那当初……

“真正和秦泽深睡得人是你，我只不过是在你走了以后，爬上了他的床，脱了衣服，等他醒来，说了几句话而已。”

芳儿呀得意的一件一件说着自己做过的事，这都是她的骄傲，因为从来没人发现过。

要不是秦泽深死了，她到死也不会说。

可惜如今……反正这辈子出不去了，她也要余归晚的心一直活在折磨中，让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不信任秦泽深，将他推开的。

后半辈子中，她不好过，余归晚也不能好过。

确实，余归晚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当初为什么不问一问秦泽深？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