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分辨不出来那些到底是什么，进屋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乔可可的手中还拿着毛巾，毛巾早已脏到不行，上面还沾染着血。

握着毛巾的手在抖，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一副忍耐的模样。

这一幕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双眼。

“她这是——”

见惯了她强势心机的一面，这幅狼狈的模样，他还是头一次看到。

以她这一身，说是明星谁会相信？路边的乞丐都比她干净！

听到他的声音，乔可可顿时有了反应。

像是被抛弃在路边的野狗，突然找寻到了属于自己的主人一样，脸上满是惊喜。

“老公，你来了？”

霍臣澜看见乔可可伸手挥舞，想抓住什么。

她果然是看不到东西了！

快步走进去，主动伸手去抓住她的手。

乔可可感受到了安全感，顿时安静下来，任由医生摆弄。

过程中，霍臣澜一直凝着眸子，打量着她身上的污渍。

有鸡蛋，有颜料，还有一些看不出来，已经被掩盖的污渍，看上去狼狈不堪。

他没说话，只是任由乔可可拉扯着他，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

医生很快检查完，他赶紧询问，“医生，她这是怎么了？”

“具体的还需要坐CT才能检查出来，初步怀疑，是因为刚才遇到了袭击，造成了脑部新的出血，只能等报告出来再说。”

新的出血？！

她脑中的血块，已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现在又出现一个？！

霍臣澜此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低头看向乔可可，她表情平静，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可手却紧紧的抓着他，不肯松开。

护士带她去收拾，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去CT室。

离开病房，站在外面的好友唐焕，瞟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烟，幽幽道：“来的够快啊，在ICU？”

霍臣澜没回答，看向他，询问，“怎么回事？”

唐焕砸吧一下嘴巴，似乎觉得烟的味道不正宗。

他身上的外套早就脱了，里面的衬衫有些脏，他也懒得换，等一会助理回来再说。

他看向霍臣澜，轻描淡写的说着，“没什么，出门的时候，被苏可歆的粉丝袭击罢了，额头被伤到了。”

他本来是想来医院看自家那不长眼的小弟的，谁知道正巧碰到这种事。

若是换成别人，他才懒得管。

偏偏那人是他曾经欣赏过的人，再加上是兄弟的妻子，他不得不管。

“苏可歆的粉丝？”

提到这个名字，他顿时会想到苏可芸悲伤哭泣的面孔。

唐焕点头。

“嗯，就是他们。”

说着，他指着站在楼梯口，一直没过来的手下，道：“有好东西给你看一下，咱们过去瞧瞧。”

方回看到自己的主子过来，迎了过去，同时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这是？”

霍臣澜困惑，同时接过去，那是一个玻璃瓶子装着的液体，他有些不确定是什么。

方回平静道。

“硫酸。”

这两个字说出来，他的手有些僵。

向来冷静自持的他，心中都怔了片刻。

方回像是没感受到霍臣澜的目光，继续道：“从那些粉丝的手中搜出来的，他们手中最起码有三到四瓶硫酸，应该是打算泼霍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