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个喝法,迟早是胃癌的命。既然这样,您老人家任性,您继续,我就帮你留意留意,换胃的事情吧。”
要不是这几天烦闷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又怎么可能会这样玩命的喝酒?
自从乔安安为了救他,被车撞之后,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乔安安的身上,他想对她好一些,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想到她和自己分房睡,在剧组和其他男人说说笑笑,晚上又抗拒他的模样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泡在黄连中,苦到不行。
只有喝酒才能麻痹他的情绪,只有这样,他才能将乔安安暂时忘记。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前从来没有这样在意另一个人,他曾经想过,或许这不是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因为她救了自己,自己下意识的想报恩,对她是一股感激之情,才会这样。
因此,他一直陷入这样的情绪中,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
这才会越来越乱,事情越来越复杂。
见薄靖年沉默不语,眉眼间也带着心事重重,宁泽也猜不出来自己说的话,他是不是听进去了。
叹口气,“靖年,这些年,这些话我都和你说厌了,你多少还是在意些自己的身子吧,就算不是为了别人,你好歹也为了你老婆想想,是不是?”
提到老婆,薄靖年的眼皮动了一下。
为乔安安想想?
她……刚才还说,关心他的。
视线落在宁泽的身上,“为安安想什么?”
宁泽耸耸肩,“你想想看啊,你要是不小心挂了,就算是薄家的继承人落在了斯年的身上,她是你的配偶,能得到不少的遗产,到时候一位年轻漂亮的富婆……”
后面的话,宁泽硬生生咽了下去。
薄靖年的目光实在太凶猛,冰冷凌厉的眸光,好似带着千万把寒刃般,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脖颈上,只要他敢在说一句话,下一秒,那些目光就能将他干掉。
“咳咳……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认真蛮。”
反应居然这么激烈?
他不是最不在乎的就是生死了吗?从前说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今天反应这么强烈,是因为他提到乔安安吧。
毕竟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老婆可能会和其他人在一起这种可能性。
哪怕是自己已经死了,恐怕还是接受不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宁泽让护士去端一些营养餐过来,薄靖年一看到那些东西,立刻没食欲,闭目躲避开。
这幅模样和小孩子不吃饭有什么两样?
宁泽可不敢真让他饿着,说了两句没反应,正想着要不要用强的时候,本以为一去不复返的乔安安,推门进来了。
手中还拿着食品袋,一看就是去买早饭了。
推门进来的乔安安,立刻就接受了两人的目光,拎着袋子的手有些僵硬,唇角勉强扬起一抹笑来,“你们这是……”
目光落在一旁抬起来的床上餐桌,上面正摆放着营养餐。
看来她这是来晚了。
手中的购物袋一下子有些炙热起来,她勉强开口,“既然你已经吃过饭了,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