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没想到她还在。
“景天,我先回去”
“先别走。”上官景天抓住李酥酥的手,他还有话和她说。
“嘶——”他抓到了她的痛处,不由地发出一声闷响。
上官景天抓起她的手来看,她的手背上一片通红,还有几个水泡,一双凌厉的双眸扫过邱曼身上。
邱曼心虚地看向别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景天,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粥,我这就回去给妈再盛一壶过来。”
李酥酥抽出手,把受伤的手背别再后面。
她又不是肢体不协调。
怎么可能会打翻粥烫着手。
不用说,他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景天拽着她另一只手,走出去。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他们就在医院,皮肤科就在楼下。
“不用了,景天,我没事。我回去随便拿一点药膏涂上去就好了。真的不用去。”李酥酥怕上官景天此举动,会加深邱曼对她的坏印象,会认为她娇生惯养,小题大做。
“还没事,水泡都烫出来了。”
“景天——”
“听话!”
女人迫不得已,跟上官景天去皮肤科包扎伤口。
门外没有动静,邱曼脸色有点异样。
水泡都有了!
看来烫伤有点严重。
她心里有点发复杂,从李妈的口中得知,李酥酥救了她,心里应该怀着感恩才是。今天早上见送到粥来,胸口中一团的无名火又点燃。
这个女孩是想进上官家。
她绝对不能让李酥酥进门,毁了上官家的声誉。
上官景天送李酥酥上车。她一早就来陪同母亲了,一定又困又累,该回去休息休息,粥叫李叔带过来就好。
母亲一直耿耿于怀酥酥18岁的那天晚上的事,他也应该提起勇气,说出真相。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象征性敲门便进去。
“妈,你身体好点了吗?”
邱曼生闷气,把脸扭在一边。
“现在才记得你妈啊。”儿子一心都向着李酥酥去,她心里很是不舒服。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就被一个她讨厌的小女孩拐走了。
白养了!
“妈,酥酥手烫伤了,幸好及时处理,万一感染了,就不是烫伤这么简单了。”
邱曼不吭声。
上官景天叹了一口气,拉着凳子,坐下来。他握住母亲的手。
“妈,酥酥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她不会想其他女人一听到我是上官景天就粘着我不放。她善良看到小动物受伤都会捡起来回家养,她孝顺,手烫伤还一直叮嘱我不要忘记给你带份粥。她真的很好很好,您就试一试接受她吧。”
邱曼抽出手,不以为然。
儿子喜欢李酥酥,一时被蒙蔽,当然只看到她的优点,没有注意到她缺点。
邱曼翻个身,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妈,你们婆媳关系严峻,我作为儿子丈夫双重身份夹在中间很为难。您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邱曼不为所动,上官城西急眼了。
体谅?
她体谅儿子,那谁来体谅她!
以前是丈夫不听她的话,纳了二房。现在是儿子不听她的话,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进门。
他们两父子是想气死她!
邱曼坐起身,皱着两条细细弯弯的眉毛,发火。
“不能!你要是执意要娶李酥酥进门,就不要认我这个母亲。我们上官家,要什么媳妇没有啊,你偏要一个身体肮脏的人!”这回,她一定要阻止他们在一起。
“妈!我不准你这样说酥酥!因为害她身体肮脏的男人就是我。”憋了八年的事情,今天,他终于有勇气和其他人说了。
“什么!”邱曼一时听蒙,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玷污李酥酥清白的人。
上官景天直视母亲探索而疑惑的目光,他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八年前,我和小四他们出去玩,我喝高了。回到酒店休息,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李酥酥。当时,她满身酒气,睡得死气沉沉。”
“妈,你可能不知道,这是我和李酥酥的第二次见面,我们第一次见面是街上。她抱着走掉的獒獒去看兽医。仅仅是一面,我就喜欢上了她,所以那一晚我情不自禁地要了她。”
“所以,妈,不是李酥酥配不上上官景天,是上官景天配不上李酥酥。我欠下她太多东西了。夺了她的清白,害她有了心理疾病,还害死我们的孩子——”
上官景天哽咽了一下,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