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天站了起来,打算走了,当看到一旁的邓凯伦做的稳与泰山,不悦地挑挑眉,指着他。
“为什么他不走?”
“我要收拾餐桌。”邓凯伦笑着回答,便站起来,收拾饭后残羹。
“他走,我再走了,孤单寡女共处一室,不好。”
哼!
邓凯伦休想占酥酥的便宜。
李酥酥冷扫上官景天一眼,不悦地开口。
“凯伦是留下收拾,那你呢?你留下来做什么?”
真害臊,她都很明显要赶他出去的意思,他还赖下去。
“我洗碗!”上官景天自告奋勇,他挽起衣袖,去碰那又脏又油的碗筷。
李酥酥的小心脏受到了小小的震撼。
在御景北苑,他连自己的喝水的杯子,都不肯自己洗。更不用说这油腻碗筷了。
可今天,他却——
是为了想多留一会儿?
是为了她吗?
李酥酥,你醒醒!这是上官景天骗你的伎俩,千万不要上当。
她站起身来,也帮忙邓凯伦收拾餐桌。
上官景天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
偏心!
帮邓凯伦不帮他。
邓凯伦对她说什么,她笑的那么开心!
她要干嘛!
两个人靠那么近干嘛?
嘴和嘴都快碰上了!
上官景天用力地刷着碗,没拿稳,碗飞了出去。
“哐当”清脆的一声,是瓷碗破碎的声音。
上官景天赶忙蹲下身,捡起来碎片。
李酥酥循声望过去,皱着眉头,还是其他人,她早就冲上前帮忙了。
但是厨房里的人是上官景天。
她——
忽然,男人猛地一缩手,紧紧地捏住食指。
邓凯伦难受眨着眼睛,此时,上官景天你他更需要帮忙。
“酥酥,你去帮一下上官少吧,我眼睛应该过一会就好了。”
李酥酥看了一眼邓凯伦,点一下头,走去厨房。
红色的血液滴在白色的瓷砖上。
一滴又一滴,像是绽放显眼的红花。
李酥酥心疼了一下,抓住他的食指,放在嘴巴里。
有软软的舌头不经意地碰到他的指尖,像是一阵电流从指间流到他的脚底。
只间女人黑白分明的眸子骨碌地转着,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李酥酥腾出另一只手,抽出旁边的纸巾,松口,捂住他的手指上的伤口。
走进李酥酥的卧室,上官景天的被眼前的装潢给震住了。这是她的卧室吗?
粉墙刷的黑白颜色,看起来十分压抑。
她之前明明喜欢有色彩有东西。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愧疚更加深了,暗暗地下决心,从现在起,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她。
李酥酥拿出医药箱,剥掉手指上沾了殷红的血液的纸巾,拿出消毒液往上倒了一些。
男人更加拧紧眉毛,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动作特地地变轻。
这消毒液弄到伤口会很疼,但效果好。
喷上云南白药,取出纱布,一圈一圈地包扎。
这伤口不浅了,他肯定很疼吧。
一只手抚平她的皱眉。
“我一点都不疼。”
他说话的语气软软的,糯糯的,像是安慰李酥酥。
“你疼不疼关我什么事情啊!”说着,用力地打结。
“嘶——,你是想害我手断指,然后好一辈子都赖着你。”他打趣地说道。
李酥酥生气了,她板着脸收拾好医药箱,动作和声响比较大。
“生气了?”
还真的生气啦。
一个人很容易因为另一个发脾气,说明什么?
上官景天满意满地上扬了嘴角。
她嘴上不承认,可心里是一直有他的。
李酥酥恨自己心软,为什么还要给他包扎伤口,这不是让上官景天误会吗?
他现在肯定在笑。
她重新地吸了一口气,背对着上官景天,声音冷冰冰。
“上官景天,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请回。”
上官景天眸子的笑意淡了几分,问。
“怎么了?”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下一秒就变脸了。
“上官少,你为人夫,呆在一个单身的女人的房间超过一分钟,这样很好吗?”
上官少,又是上官少!
他不要她叫他上官少!
他是她的景天。
景天!
上官景天紧紧地抓住女人的肩膀,把把掰过来,脸面对着他。
墨黑色的眸子,闪现一丝难过,他的声音近乎哽咽。
“酥酥,上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误会你和启明。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啊,酥酥。回到我身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