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天沉重地摇了摇头,他不敢看李酥酥充满血丝的眼睛。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相信你眼睛看见的。上官景天,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堪的人,呵呵。”她凄凉地笑了笑,决然地转过身。
离开,她要离开这地方。
她不想再见上官景天。
身后一道有力的双手禁锢她的腰,温暖的胸膛贴在她的背上。
这对李酥酥来说只是,如毒瘤般的存在。她使出全身的力量掰上官景天的手,还是分毫未动。“放开我!”
“不放。”
“请你放开!上官先生。”邓凯伦沉着脸,按着胸中的怒火。
“酥酥,酥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查清楚。”他前所未有地低声下气,像是一个小狗,可怜巴巴,祈求着。
“迟了,李酥酥死了。”李酥酥一想到过去,胸中一股东西涌上来,口腔充斥着血腥味,她硬生生地咽下去。
“上官景天!”邓凯伦下了车,冲上来。
上官景天阴狠地瞥了邓凯伦一眼,还未肯送开手。
“上官先生请你放尊重点,我现在是邓凯伦的人。”李酥酥有挣扎了一下。
“女人?”他松开了手,一双眸子如天空中盘旋着寻找的猎物的老鹰,阴鸷地盯着邓凯伦。“那打得过我再说!”话音一落,一拳砸碎了邓凯伦的眼镜。
邓凯伦捂着右眼,一脸痛苦,坐在地上。
“你发什么疯!”有病嘛,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她弯下腰蹲下身,好像看到了血,心里提到嗓子眼,脸色都变了。“起来,起来,别乱动眼睛,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要是玻璃碎片进去眼睛里,那就糟糕了!
“李酥酥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简直不堪一击。”他不屑地笑了一下。
只挨一拳就受不住了呀。
以后怎么能保护她。
“上官景天你就是个疯子!”李酥酥抓起他的手,架在他的胳膊上,扶着他坐进车,立刻奔去医院。
天空开始飘起了雨丝,渐渐地,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上官景天仰头苦笑一下,撩起被打趴的头发,往前走。
回到御景北苑,他踌躇了一会,掏出电子钥匙打开门。
她在的时候,都盯着手表,算着什么时候回家。
她不在了,这家不再是家。
他也越来越讨厌回到御景北苑。
电子钥匙还没有放在感应器感应,门就打开了。
江映雪脸上的笑容消失,她蹙起弯弯的眉毛,抓住他的胳膊,拉她进来。“怎么回事啊,没有带伞吗?全身都湿了。赶快上去换衣服,着凉就不好了。”
上官景天换好了干的衣服洗了澡,江映雪拉他坐下椅子上,拿出吹风机帮他吹头发。她站在床边,为了方便,一只脚放在床上,一只站着。
雪白的腿,光滑地露在外面。
上官景天这才注意,她今天穿了一件吊带白色真丝裙,勾勒出她美妙地身材。上官景天只是淡淡地一瞥,不再多看一眼,从她手中拿吹风机,自己吹。
江映雪双眼闪现一丝难过的情愫,她重新扬起笑脸,走到床头,拿起粉色的枕头。
“你看你枕头都睡瘪了,我给你换一个。”
“不用了。”上官景天关掉吹风机,视线在枕头上,仿佛看的不是枕头。
“我的床上多一个枕头,我给你拿过来。”江映雪以为他是怕麻烦到她,多解释了一句。说话之后,拿着枕头越过上官景天。
“我说了,不用。”上官景天抽走她抱着怀里的枕头。语气冷了几分。
他生气了?
就是因为这破破烂烂的枕头是李酥酥用过的,所以舍不得扔?
她记忆中的上官景天是生活极其追求精致的人,哪怕穿用的衣服起一点小毛毛球,他都要换掉。现在······
三番五次地拒绝她,她也是女人,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她也需要爱。
江映雪鼻子酸酸,强忍泪意,趁泪水没有冲出来,问。“上官景天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碰我?”
“是。”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单薄的白色身影,往后退了几步。她揪住胸口,痛楚地望着穿着床边沉默的人。江映雪摇了摇头。“我不信,我不相信男人都能始终如一地爱了一个身体。”
她跑到上官景天面前,轻轻地拨弄细小的肩带,白色真丝裙堆在脚踝处。男人还是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