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扒开红酒的木塞,逐一给他们杯中倒入红酒,随后放好红酒,举着杯子,晃一晃里面眼红的液体,眼角带着笑意。
“祝贺我们取得成功,也祝贺我和映雪即将结婚。”映雪答应他了,她要是帮她报上官景天,破坏他们家庭。她就嫁给他。
江映雪嘴皮抽了一下,她小口抿酒,掩饰慌乱和尴尬。她抬眸的时候,故意转移话题。
“你们今天把我哥都看光了?”
“没有没有,映雪姐你放心吧,江医生的衣服是宋墨脱得,我们不敢乱看,我也没有让宋墨乱看。”
宋墨带放下酒杯,不满地嚷嚷道。
“你别乱说话,我心里只有映雪一个人,其他女人我都不屑多看一眼。”宋墨抓住江映雪的手,大拇指不但地摩挲着她滑嫩的手背。
她轻咳几声,抽回手,假装不经意地对上官子萱道。
“今天新出品的香奈儿香水在界内的评价很高,但只能在法国出售,你有渠道吗,我想买一瓶。”
“我去!”宋墨二话不说,直接答应。
去法国是吧,这事简单。只要她开心,他做什么都行。
江映雪看着宋墨带着感激的笑容地点了点脑袋,她品着红酒,若有所思着。
“酥酥,起床喝点粥。你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向雨晴手里端着碗,勺着已经凉的粥。
李酥酥出事的那一天晚上,她赶过来,一直守着床上的人儿,直到天明。医生说,她身体正常,不会昏睡太久。现在都中午了,人还不愿意醒来,若不是考虑到她刚流产,肯定骂骂咧咧地拽着她起来,灌着她喝下粥。
病床上的人依旧躺在床上,背对着李酥酥,没有任何动静。
有人开门进来了。
向雨晴扭头看了来人,放下碗,站起来,很为小晴儿感到不公和不值。
“上官景天,你终于舍得来了!你老婆都流产了,你一整晚去哪里啊。你作为一个男人基本的责任心和良心呢!”
上官景天不为所动容,他顶着一张冰冷至极的俊脸,走到床边。
“李酥酥,我知道你醒了。”他喊了她的全名,不带一丝情感。
女人的身体动了动,她吸了吸鼻子。手抓住病床的一边,咬着牙,用力地想撑起身子。身子本来就虚弱,再加上16个小时,没有进食。她还没有撑起身子,重新倒在床上。
站在一旁的男人不为所动。
“小晴儿!”向雨晴心疼地呼唤,她冲到病床前,抓住她的胳膊,扶着她坐起来来。
红肿的眼睛,血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头。李酥酥仰着头,望着他,她的手关节分明,拉住上官景天的手。
“孩,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她陪上命要留住这孩子,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啊——
上官景天无情地抽出手,李酥酥的手像是一个没有支撑点物体,无力地垂下去,手指撞到床上,发出清脆的“嘭”一声。
这声音听起来,向雨晴都觉得疼,可李酥酥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呆呆地看着他另一只手拿着的牛皮装的文件袋,双眸重新染上了泪珠。
男人拉开伸缩,绕开,抽出文件,放在李酥酥的大腿上,最后还递上一支笔。
赫然五个黑色的打字,刺痛她的双眼。泪水不争气低落在纸张上。
“上官景天你这个王八蛋,你竟敢提离婚!”昨晚事情,明里的人都知道小晴儿是被陷害的。他还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提离婚!她家的小晴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
“雨晴,你先出去,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向雨晴听得心都快疼死了,拧着眉头,狠狠地瞪着上官景天一眼,摔门出去。
良久的沉默,一道微微沙哑的女声响起。
“你昨晚没有在病房,就是在拟定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上写,离婚后,她能得到的财产还挺多。
“是。”
原本料及的答案,从他薄唇吐出来,却能把她伤的体无完肤,片体鳞伤。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似乎这样,她才能有问他的勇气。
“离婚都提了,连看我最后一眼都不想看吗?”从始至终,他的都没有好好地看着她的眼睛。
上官景天沉默不语,抿着唇,一张脸尽是森冷。
她知道他还介意昨晚的事情,但她想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就算要离婚,也要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