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酥酥的瞳孔骤然收缩,望向上官景天的眼神当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曾经在耳边对自己说了无数甜言蜜语的,和面前掐着自己脖颈让自己无法呼吸的,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
脑袋已经有些晕眩的李酥酥充满了恐慌不安。
她甚至怀疑,上官景天再多用一些力气就会掐死自己。
不过这种想法也没有持续多久,李酥酥的脑袋很快就一片空白。
直到她以为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上官景天才缓缓松开手。但他的面色依旧漠然,并冷笑了一声:“贱人,你居然还敢过来。”
李酥酥重新恢复了呼吸,不可抑制地猛烈咳嗽了起来。
但就是在这种咳嗽声中,她也完全听到了上官景天冷漠的声音。
她的心猛地一疼,“贱人”二字曾经被旁人用在自己的身上,但那种杀伤力远不足上官景天的十万分之一。
“说话,你是觉得我永远都出不来了?”上官景天怒吼了一声,死死地盯着李酥酥的眼。
李酥酥垂下眼眸,躲闪着他的目光,却看到他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的胸腔。
由于喉管不舒服,李酥酥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误会了。咳咳。”
上官景天握紧了拳头,心痛异常:“枉我对你这么好,把你看做枕边人!可你呢,每天都恨不得我早点儿死吧!”
这话让李酥酥重新抬起了眸子,写满了不可置信。
“不过也怪我是个傻叉,”上官景天凄冷地笑了一声,眼神阴狠,“我居然相信一个坐、台小姐,你说可不可笑。”
坐、台小姐。
他的话直直地戳进了李酥酥最痛的伤口,但他的表情当中依旧没有一丁点儿的悔意,甚至有些……厌弃。
“你说谁是坐、台小姐?”李酥酥昂起头,直直地看向上官景天的眼。
“你,李酥酥。”上官景天早已被愤怒充斥了大脑,一字一顿地说道。
李酥酥握紧了拳头。
在来之前,她原本还对上官景天心中有愧。
但没想到,在上官景天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卑贱的存在!
让李酥酥更为意外的是,上官景天接下来说的话完全触及了她的底线:“坐、台、爬床,李家是怎么教育的你?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怪不得家道中落。”
上官景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只想说出最恶毒的话,只想看到李酥酥受伤的样子。
而李酥酥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死死握住了拳,紧咬下唇。
自己利用他的信任帮黄卫华拿走了朝阳项目,是自己不对。
但他凭什么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侮辱自己的父母!
李酥酥只觉得满腔的怒火都往上窜,在上官景天转身欲要离开的时候,她迅速绕到他的面前,猛地抬手,冲他打了过去。
可是,在李酥酥的手掌距离上官景天左脸还有二十厘米的时候,上官景天猛地掐住了她的腕,并冷笑一声:“还想打我?”
“你!”李酥酥咬牙切齿,又用了几下力气,却无法逃脱上官景天的束缚。
三秒上官之后,上官景天松开了李酥酥的腕,同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啪”得一声。
李酥酥只觉得冰凉的五指打在了自己的脸上,随之带来的便是火辣辣的痛感。
由于力度过大,李酥酥踉跄了几下,还是无法止住倒地的身子。
脸颊和齿贝的碰撞让李酥酥的口中已经多了些血腥味。
胳膊与地面的摩擦也产生了痛感。
可是这些,相对心里的屈辱,都完全不值一提。
上官景天站在李酥酥的身旁,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她,冷漠说道:“你欠我的东西,我会,一点,一点地从你身上夺回来。”
话语当中满满的威胁,居高临下的态度让李酥酥觉得尤为难受。
上官景天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但在这个时候,李酥酥缓缓站了起来,冷漠地说道:“有本事的话,你就报复好了。”
上官景天听到这话,脚步一顿,但也并没有转头。
“不要把你的智商问题归结在我的身上,”李酥酥说话的冷漠神态比起上官景天有过之而无不及,似乎为了“扳回一城”,她更是“哈哈”笑了两声,“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和你有什么关系。”
上官景天握紧了拳。
他从未想过自己真心对待的女人,自己苦心经营的感情,居然会是这样一种结果。到头来,公司陷入危机、自己失去职位,就连家人的健康也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