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的声响,连坐在楼下客厅里的李沫都听到了,棉花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呜呜——李沫小姨,爹地变得好可怕!”
棉花楞了几秒,这才一溜烟的跑下楼去找李沫讨“安慰”了。
“棉花乖喔,爹地一定是心情不好了,所以才——”李沫拍着他的后背,小声的安慰着他,只是她这安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义正言辞的小棉花打断了。
“哼,谁规定大人心情不好就可以拿小孩子出气的!爹地好坏坏!就会欺负小孩子!”
“这——”听着棉花赌气似的回答,李沫竟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出来,顿了半刻,她这才一脸温和的望着这怀里的“小大人”。
“你们爹地不是从来也没拿你们撒过气吗?”
“恩。”棉花想了一会儿,这才郑重的点了点头。
“所以就是说,你们的爹地的自控力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对不对?”
“恩,对。”
在李沫的循循善诱下,棉花又一次郑重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们的爹地这次突然情绪失控,那他此时的心里一定是苦闷到了一定的极点了!”
“啊?好像是喔,那李沫姐姐,我要做点什么才能哄爹地高兴呢?啊!对了,我让妈咪回来哄爹地高兴吧,爹地最听妈咪的话了!”
经过李沫的劝导,棉花竟然也开始心疼起上官景天了,为了不让他继续烦躁,他还特意拨通了李酥酥的电话。
“喂,妈咪,你现在在哪里呀?”
“我和你的爹地在一起!”
“哼,你骗人,爹地明明就在家里呢!”棉花奶声奶气的对着电话说道。
李酥酥苦笑了一下,这个家伙还真是“可怜”,竟然直到现在还把上官景天当做自己的爹地呢?那如果上官景天成了他的爹地,那穆尧又是谁呢?
“穆尧,你当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呢?你明知道这么一来,大家都会忘记你的,现在不仅是我,就连棉花都在一点一滴忘记你了呢?”她一边握着听筒一边自言自语的对着墓碑喃喃的说道。
“妈咪,你在和谁说话呢?”棉花贴着听筒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她再说什么,所以便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什么?她现在竟然不是一个人?”偷偷贴在楼梯口偷听电话的上官景天,此时脸上的怒气都快盛不下了,他此时真想狠狠的冲过去夺过听筒好好的教训那个女人一顿,但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去见谁了?”上官景天想着,便悄悄的又潜到了房间里,然后拨通了周扬的电话:“喂,查到她在哪儿了吗?”
“恩,查到了,在XX公墓,总裁,那个地方有点偏,我要不要把地图发到你的手机上一份!”
“不用了!那段路我熟得很!”上官景天说完,便冷冷的挂掉了电话。
“哟——你是打算把这墓碑盯一个窟窿出来,然后钻进去呢?还是准备就在墓碑面前搭个帐篷,从此青灯古佛长眠于此了?”
李酥酥正小心的替穆尧清理着墓碑面前的杂草,一声刻薄里带了九分醋意的声音,便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
“上官先生,这个——好像与你无关吧?”女人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继续手里的动作了。
上官先生?她可真是“有礼貌”呀?
上官景天的嘴唇怪异的抽了几下:“这么晚了,上官太太一个人跑到这公墓来,身为丈夫的我当然有监护她安全的义务了!”
“上官太太?上官先生,我想你搞错了吧,我从嫁给穆尧的那一刻,便已经不是什么上官太太了!”李酥酥赌气似的答道。
上官景天被她这话狠狠噎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好吧,幕太太,别闹了,给我先回去再说!”
“回去?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我是你老公!”
“喔?那他又是谁?”李酥酥冷冷的指着墓碑上的照片,脸上满是嘲讽的神情。
上官景天的耐心正在一点点的消磨殆尽,但眼下的情况,天马上就要暗下来了,如果两人真的闹翻了,那李酥酥估计就会孤身一人在这里待上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