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从小就不像别的孩子那般活泼调皮,早熟的极为过分,许是没有父亲在身边的原因,大部分时候,李肃都爱充当家里唯一一个“男人”的职责,所以越来越简言寡语,只有在亲近的人身旁,才会显露出孩童的模样。
在上官景天的身旁更是。
李酥酥清楚地明白,李肃是想让上官景天喜欢他。
她怜爱地摸了摸李肃的脑袋,“李肃,你是不是很喜欢上官叔叔啊。”
李肃睁大眼睛点点头:“妈咪,是不是也很喜欢uncle啊。”
李酥酥将李肃的头发按了按,李肃睁着眼睛委屈极了:“妈咪如果不喜欢,老盯着uncle看干嘛,还偷偷的。”
这时上官景天刚好走过来,李肃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落进了他的耳朵,他将餐盘放在桌上:“哦?原来李小姐有这样的爱好。”
说完坐在李酥酥对面,撑着脑袋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李酥酥。
李酥酥赶紧拿起一个鸡腿塞进了李肃的手中,李肃只好勉强接过,开始双手捧着鸡腿啃,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他怕李酥酥下一刻,会把桶都扣在他弱小的脑袋上。
“susu是他的小名?大名呢?”上官景天将套餐内的东西一一摆到李酥酥面前,示意她选。
“他叫李肃,李跟我姓,严肃的肃,是他的名。”李酥酥挑了一个鸡块,直接下手。
上官景天目光沉了沉,他的手边有一杯速溶咖啡,依照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喝那个咖啡一口的,但是此刻他却端起来抿了抿。
“不跟父亲姓吗?”
李酥酥沉默了一会儿,只好低下头不敢与上官景天对视:“嗯,一开始是打算跟父亲姓的,后来孩子跟着我,还是随我姓比较方便。”
的确一开始,李肃是姓上官的,但上官这个姓太过少见,后来到了李黎世为李肃改年龄时,便改回了李姓。
“哦?那孩子的父亲呢?”上官景天又喝了一口咖啡,这次是灌了一大口进去。
李酥酥额角有些冒汗,想了半天才道:“李肃不喜欢我提他父亲,我们先吃饭吧。”
李肃啃着鸡腿看着李酥酥,心说,妈咪,关我啥事?
“原来,你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上官景天声音极冷,这句话不像是哀伤,乍一听却让李酥酥觉得,他对自己,是憎恨。
上官景天摸了摸李肃的脑袋,“李肃,uncle还有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你好好吃哦,待会儿司机会将你和你妈咪送回去的。”
李肃显然也察觉到上官景天与李酥酥之间气氛不对,只好甜甜地笑笑,然后扯了扯上官景天的衣角:“那uncle记得要按时吃饭哦。”
上官景天目光柔和极了,随后点了点头,看都不看李酥酥一眼,转身就走。
李酥酥赶紧凑到李肃面前,一副无奈的表情:“看吧,他就是那样的臭脾气。”
李肃白了李酥酥一眼:“李女士,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说完死盯着李酥酥准备伸向全家桶的手:“看看看,uncle才刚走,你就要家暴我!”
李酥酥将刚刚被上官景天嫌弃的汉堡,塞进了李肃手中:“吃!”
随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玻璃窗外上官景天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复杂。
“李肃,待会儿妈妈带你去找江叔叔好不好。”
“那妈秘呢?”李肃明知故问道。
“妈秘有点事。”李酥酥理所当然地敷衍道。
李肃放下手中的汉堡,严肃地看着李酥酥:“李女士,珍妮阿姨那天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老虎和兔子本来是森林里的朋友,但有一天兔子的朋友小猪偷了兔子的东西,被老虎看见了,于是老虎将小猪抓了起来,兔子却误会是老虎吃了自己的朋友小猪,老虎也误会兔子不知自己的好心。”
“所以妈咪,这个故事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李肃将汉堡重新还给了李酥酥,这一次却是另一个不带辣味的汉堡:“在意对方就要告诉对方,误会这种事,从来都是宜解不宜结的。”
李酥酥收起了汉堡:“就你懂得多!”
随后剥开了汉堡的包装纸,第一次尝试吃没有辣味的汉堡。
上官氏公馆灯火通明,上官景天坐在空旷的大厅上,客厅的上方悬挂着一张全家福,他左手拿着酒杯,一口一口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