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值得史密斯先生这样作保。”上官景天一边说一边将手枪指向刚刚倒下那人旁边的人,那人像是察觉到死亡的召唤,全身都在颤抖,嘴巴因为被封条封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上官景天冷漠地扣动了扳机,哈迪连眼眶都红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史密斯先生既然能料到我能把你绑来,为什么不提前藏好自己的养父呢?”
上官景天将手枪对准下一个。声音更加冷了些:“不过史密斯先生为什么不想想,你将养父托付给了谁,那人是真的,不会把人交给我们吗?”
哈迪闭上眼,眼泪已经从眼眶中涌出,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上官景天继续扣动扳机,随后又对准下一个,这个人已经因为恐惧跪在了地上。
“既然史密斯先生这样坚定,那,我也不必废话了。”
上官景天抬手挥了挥,小周立刻将那位跪着的人拖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最后一个带着黑布罩的男人了。
小周出去后,接替小周的黑衣人将那人的黑布罩揭开,露出男人的脸。
男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他柔和地看着哈迪,又看了一眼上官景天,“主啊,赦免他的罪过吧。”
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随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了,立刻着铁门冲了过去,撞在了铁门上,当场毙命。
上官景天只是目光闪了闪,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哈迪终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随后便一言不发地盯着上官景天离去的方向。
他的手摸向自己的手腕,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敲打着。
秦临靠在车门上点上一根烟,手机叮咚一声打断了他抽烟的动作,他将火机放下,从包里掏出手机,一段摩斯密码映在他的双眸中。
他将烟扔进了B市的护城河内,随后转身打开车门。
上官景天离开了小楼,走进上官氏公馆,浴室的灯幽幽地亮着,他将水打开,任凭凉水冲刷着他的身体。
上官景天疲惫地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一手撑在瓷砖上,一手耷拉在身体的一侧,眼睛被水冲刷地几乎睁不开。
他在为自己感到痛心,对残害生命心里升起的那点快感,感到极度恶心。
他从一侧的抽屉拿出塑料管装的药盒,将一管的胶囊吞入嘴中,就着凉水咽下肚里。
小周敲了敲浴室的门:“总裁,哈迪怎么处理?”
上官景天沉默半晌才说道:“先关着吧,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上官氏内鬼的事......”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你去查查董事长出事那天,会议室到过哪些人。”
“等等。”上官景天出声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小周。
小周在门口停步,随后问道:“还有其他吩咐吗?总裁。”
“先别查。”上官景天一边说一边穿上浴袍,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周跟在上官景天的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上官景天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烟雾缭绕间只能看到上官景天的双眸微微眯了眯,随后一声类似自言自语便飘进了小周耳朵里:“果然,陌渊说的不错,这药不用我会犯病,用了便不能思考了。”
此刻上官景天觉得自己的大脑几乎连转动都没办法,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对小周说道:“你先走吧,等我想好我会安排的。”
待小周离开后,上官景天才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房间内没有一丝光明,空旷的空间内只有上官景天一人,他手指上夹着的烟,如同黑夜的眼睛,一下又一下闪着孤独的橙光。
孤独而又冷清,上官景天拿起手机想拨通一个电话,却将手机开屏又锁屏,他实在是累了,他这样想着。
电话却在此刻响了,上官景天看了看陌生的来电号码,本想挂断,但手却已经跟从直觉接起了电话。
“上官叔叔。”一个软糯的童音从听筒上传来。
“你是谁?”上官景天本想直接挂了电话,但耳熟的声音一时间让他听了下去。
李肃抱着电话,心里有些美滋滋,他特意对上官景天换了一个称呼,好让上官景天猜不到他是谁,他怕上官景天想起他是谁后,便想起了在李黎世自己让他娶了妈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