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斌,是……整容医生?”
“而且,不是普通的整容医生,当时还很出名,技艺高超。只是他,从不轻易为别人动刀,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晓月皱紧了眉头,陆斌是整容医生,和刘玉婷是旧相识。后来,却被介绍去照顾母亲的病。之后,母亲就死了,陆斌离开了姑苏家,从此,这个人就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阿霖,你是不是想说……”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陆斌,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就这样销声匿迹不见了。他一直我行我素,除了刘玉婷根本没有其他的朋友,可就在他消失之后,出现了一个张管家,每个月给他的妻儿寄去生活费,还不希望被别人查到。”
“你是说,陆斌……有可能就是现在的,张文良。”
云天霖勾起了唇角:“当年陆斌的整容技术,已经出神入化。帮人动过刀子之后,也能完全看不出来。”
晓月突然觉得有些可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陆斌,就是现在的张文良!
这个消息,是不是有点太震撼了。她应该好好消化一下这些信息才行,仔细想想,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刘玉婷对这个管家这么在意,也能够说得通了。
“可这些,都是我们的凭空猜测,根本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直接害死我母亲的陆斌。就算我一口咬定是他,没有证据,他也可以矢口否认。”
“现在,最关键的是,他人在医院,却不知道被谁捷足先登,把人给带走了。”这才是云天霖最不放心的地方。
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人会去找他。是姑苏**的人?还是刘玉婷的人?
“会不会是……姑苏家的人?”
可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当时新闻的报道是,没有人从船上生还,张文良被在医院找到,只是因为他的胫骨严重骨折,这才不得已住院。
姑苏**应该确信,张管家命丧大海才对。
那……是刘玉婷的人吗?
余紫颜也没有告诉自己,刘玉婷有什么动静。
为了安心,晓月特地联系了余紫颜。余紫颜每天都又让人看着刘玉婷的一举一动,她为了托人去找张文良,自己的存款也快挥霍完了。
坐吃山空,更何况,她习惯了奢侈的生活,突然一个人住在外面,肯定不会习惯。
姑苏羽嘉每天都在忙着自己的婚事,在家养胎。她母亲那边也只是偶尔过去,敷衍着答应刘玉婷的事情,却没有认真去办。
就算做了,以姑苏羽嘉的能力,也找不到什么结果,刘玉婷自己也明白。
所以,看样子也不会是刘玉婷。
那么,带走管家的,究竟是什么人?
管家,真的是当年的陆医生吗?那他,一直留在姑苏家,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守着刘玉婷?
晓月怎么突然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可怕的阴谋。仿佛有一张密集的网,如今,正在慢慢收拢。
“我会尽快找到管家的,只要找到他,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全都能明白了。”感觉到她的不安,云天霖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把这些告诉她。
或许,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接受这些,现在,应该尽量让她感觉轻松一些才对的。
“阿霖,我没事。”晓月笑了笑,她不过是在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有些不知道该去怎么接受罢了。
现在想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是事实,自己是无法逃避的。她能做的,就是平常心去面对一切。
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如果谁要试图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她绝对不会允许。
“还好,没有留在z市。”这是云天霖唯一庆幸的事情,他们如果留在那,他真不能保证,刘玉婷被赶出去之后,会不会失控,对晓月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云天霖和晓月都不知道,就在他们猜测着管家的下落时,他人已经被那群身份不明的人,带到了Y市。
张文良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来这里已经两天了,这是一个密闭的房间,像是地下室,暗无天日。唯一能看到的光源,就是头顶这张白炽灯。
像是把他关起来,可是,这个密闭房间里的设备都很好,除了看不到光,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之外,其他的,都和在医院没有什么区别。
他每天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只能任由那些蒙着脸的医生按时进来给自己检查,输液,然后离开。
没有人理他,开始,他还怀疑,这些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会有什么不好的意图,可是都两天了,他们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刚醒的时候,他还会和这些人说话,问他们这是什么地方。
不过,他们就像听不到他说的话一样,只会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后来,他也就放弃了。
而每天来的医生,除了给自己注射和医院里相同的药物之外,还会给他肌注一只针水,就是那只针水,让他浑身无力,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连吃饭,都只能靠别人喂他。
“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给我打的是什么,为什么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两天,都是这样的日子,他感觉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是不是姑苏**让你们这么做的,那个神经一样的老男人,他凭什么这么对我,他根本就是禽兽不如。他根本不配,不配得到婷婷的爱。让他来见我,有本事,我们见面单独谈,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张文良觉得,自己被关在这里,这样下去就快要疯了。
也只有姑苏**那个神经病的老东西才想得出这样的办法来,他娶了婷婷,又不能给她幸福,就连夫妻间最基本的,他都做不到。这么多年,没有碰过婷婷一下,他算什么男人。
他就应该,早一点……把他杀了才对。
如果不是婷婷阻止他,他早就这么做了。
“张先生,你最好省点力气。不然,你会很辛苦。”医生和平常一样,帮他注射完药物,冷漠地离开了。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张文良再度被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有什么事,干脆一点解决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自己这辈子,也值了。
他大吼着,感觉自己像是被固定在砧板上的鱼肉,原来,任人宰割的感觉,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