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许梦染在青衣神医的调理下,不仅新伤治好了,就连之前身上留下的疤痕也神奇般的消失了。
许梦染本不在意这些繁琐之事,她又不同于一般女子,对于肌肤上留不留疤倒是无所谓。
只是某个人硬是求着神医,说是什么他看着伤疤碍眼。许梦染摩擦了一下自己水嫩光滑的肌肤,也罢。
现青衣神医暂时被安顿在夕落的一处住所上。眼瞧着该救的人也救了,便再无多留之日的理由了。夕落命人备来上好的马车,又调遣了几个平日里身手了得的弟子,一同护送青衣神医回到山庄。
马儿利落的一抬前蹄,马车便在夕落的视线中渐行渐远。夕落想了想:不知道染染最近在忙些什么?想着近来也并无要是,便寻思着过几日便启程前往扶之桑国与大家相聚。
但是这终归只是幻想,夕落苦恼。
刚刚探子来报,不知与夕落说了些什么,夕落顿时脸色大变。夕落阴沉着脸,命这次同他前来的少许弟子尽快收拾,说是夕云阁出事了。
趁着间隙,夕落赶回书房,提笔快速的写着什么。最后在信的封面上,写上“许梦染亲启”,便让下人快马加鞭送至扶之桑国扶之桑太子的府上。
隔日,扶之桑锦府上收到了一封信,被辰逸拦下了。辰逸掂量着这信,念叨:“许梦染亲启……”谁会给梦染写信呢?
想来私自拆封别人的信,有违背君子作为。便还是送到了许梦染的书房。
许梦染正在练习如何写毛笔字。
虽说来到这个空间已有些时日,但是从前自己便是摸刀子的时候比拿笔的时候还勤快,现在差点败在这根毛笔的手里了。
“诺,你的信。”
“我的信?”许梦染略带疑惑。辰逸不满的抿了抿嘴,等着许梦染亲自把信拆开。我倒要看看这信中是何等大事,居然要梦染“亲启”!
许梦染带着好奇,拆开了信封。
许梦染读着这飘逸的字,当读到最后的落款“你的夕落”的时候,噗嗤笑出了声。想必夕云阁一定是出了急事,才没能前往扶之桑国与他们团聚。
信中还提到,夕落最近又设计了一套衣服,而且是专门为许梦染量身定做的。许梦染也有些想念夕落,失落的神情一下子就被辰逸逮个正着。
“是夕落,”许梦染幽幽地说道,“他在信中说夕云阁出了事,所以不能来扶之桑国寻我们了。”许梦染叹气。
某人可就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你很希望他来吗?”辰逸闷闷不乐的问道。
许梦染并未察觉到辰逸的醋意,答道:“是啊,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也不知他的近况。”
辰逸感觉,这个女人是在火上浇油。
“既然如此,你寻他便是了!”辰逸一挥衣袖,气呼呼的走了。
许梦染一头雾水。这人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近几日,齐宇突然开始着手选妃之日。大臣们也好生奇怪,之前一直举荐皇上选妃,可皇上对于选妃之事十分反感厌恶,大臣们便不敢多言。
如今皇上居然主动要求选妃,而且态度积极,人心难测啊。
齐宇也并未给予众人说法,反正他向来就风流惯了。更何况现身为齐国的皇帝,他说一就没人敢说二。
其实他是不满足于操控徐胜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在宫中根基未稳,需要笼络更多的人才行。然而,最快的办法就属选妃了。
选妃的消息传遍全城,只要是有些权势的达官贵人,都挤破了头的想将自家女儿送进后宫。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谁都明白,可这又如何呢?
他们宁可牺牲成百上千无辜女孩的青春年华,来成就自己的宏图大业。
只要能进宫,便就有被皇上宠爱的机会。一旦抓住,生个一儿半女,那整个家族都能因此得福。
但美好的愿景背后,是数不尽的阴谋。
好比夜夜独守空房的徐若凝,面如娇花,心却是空的。也许,连灵魂也是空的吧。
筹备选妃期间,齐宇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频繁的找徐胜平的麻烦了。徐胜平得以喘息,但他心里清楚,好景长不了。只有实质的牵制住齐宇,才有可能让徐家翻身。
徐胜平收到了暗藏在扶之桑国的探子的信。
他从未停歇过收集许梦染的资料,就是为了训练阿梦。他已经等不及想让齐宇难堪,他要让齐宇狠狠的尝尝失而复得,再跌入深渊的锥心之痛!
但说来也奇怪,能收集到的许梦染的情报少之又少。
他令人查找许梦染从幼年到现在的所有资料,发现她幼年时期的记录极少。三言两语,令人心生怀疑。
可能因为她身为皇族,所以资料封锁的比较严密吧。
他来到关押阿梦的房间,发现她并未在房中。心里一紧,抓来她平日身边照看她的侍女,侍女有些害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侍女告诉徐胜平,是上次那位白衣服的谋士将阿梦带走了,现在二人在后院。徐胜平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院的气氛有些许紧张,厉风正在交阿梦最基本的武功。可是阿梦从未接触过,所以厉风就像是对牛弹琴般。
徐胜平也有些焦灼,他之所以能控制阿梦,是因为阿梦的爹娘早已被关押在徐府的某个角落,生死未卜。
阿梦咬咬牙,她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只能没日没夜的模仿那个素未谋面,叫“许梦染”的女子。
厉风提议,如若阿梦真的无法达到蒙混过关的地步,那就只能通过“某种药丸”来使其功力大增。
从前厉风还身为暗卫的时候,身边就有一些其他的暗卫偷偷服用“禁药”。想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功力大增,以此得到齐宇的重用。
曾经的他未曾没有心动过,这药丸却终究没有机会发挥它的作用。
厉风许阿梦服下药丸,并迅速为她运功。阿梦觉得浑身发热,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好像被火烧一般,难忍至极。终于,厉风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