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凝意识到失态，急忙调整身形和表情，露出一贯的微笑，可是这次失态还是被齐宇注意到了。

“皇上政务繁忙，臣妾也不打扰皇上，只是这莲子羹，皇上还是及早喝了，臣妾这便先告退了。”徐若凝若无其事，将莲子羹置于书桌上，便急忙找借口告退。

想到那个如阳光般的男子，她心中黯然，终究是有缘无分。

噗嗤，齐宇心中嗤笑，他又不是傻子，徐若凝方才的失态他自然能发现，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扶桑锦！

心中火气横生，他对徐若凝没什么感情，可是也容不得自己的皇后心里有着他人，这贱人，都是贱人。

齐宇挥挥手：“皇后既然来了，正好，朕也有话要和皇后说，其余人便先下去吧。”

徐若凝心中一凛，怕是自己的失态被皇上察觉。

她正思考如何应对，宫人们便都退下了。

下巴一疼，她被迫抬起了头，直视齐宇的眼睛，徐若凝垂下眸子，不敢去看。

耳边是男人冰冷的话语：“扶桑锦要和我那好皇妹成亲了，不知朕的好皇后可是开心？”

下巴被人钳制的感觉并不好受，齐宇冰冷的话语更是让人心寒，话里的好字读的尤其重，徐若凝向后退一步，跪在地上：“皇上开心臣妾才会开心。”

这倒是个万金油的回答。

“哦？让朕开心。”齐宇把徐若凝拽了起来，扯开她的衣服，“皇后这样可是开心？”

被强迫的滋味并不好受，还是在书房这种地方，齐宇的动作没有一丝温柔，只有泄愤，这根本不是一场欢爱，简直是在受刑。徐若凝心中尖叫。

偏偏齐宇不放过她除了身体上的煎熬，他在她耳边的低语更是一场噩梦：“哈哈，贱人，你以为扶桑锦能看上你这种贱人吗？”

徐若凝眼角流下泪水，为何，当日被富贵迷了眼。

这场单方面的凌虐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徐若凝感觉到压在身上的人离开，才睁开了眼睛。

身上已经青青紫紫，没有一块好肉，隐私之处更是疼痛，齐宇早就已经穿好衣服，冷冷地看着她。

徐若凝身上身无寸缕，衣服被扔到地上，她也顾不上尊严，趴到地上去捡起她的衣服，可是衣服早已经破破烂烂，无法再穿了。

“皇上可否让人来给臣妾送身衣服，这衣服怕是穿不了了。”声音一出，徐若凝自己都吓了一跳，沙哑得像是破铜锣。

齐宇冷笑：“不穿才好，皇后不是想男人吗，这么回宫去可不知道受到多少人的目光洗礼呢，不正合皇后的意？”

这话像是毒蛇一样咬的徐若凝生疼，她将头贴在地上，行了大礼。

“若是这样皇上能开心臣妾自然无话，只是恐怕损伤皇室的脸面，损失徐家的脸面。”

“你拿徐家威胁我？”齐宇眯起了眼。

“不敢。”徐若凝虽说不敢，却哪里有不敢的样子。

“好，很好。”齐宇咬牙，打开书房门，指了指最近的几个宫女，“你们几个去给皇后找身衣服过来。”

说完便离开了书房。

衣服很快送到，徐若凝的贴身大宫女是从徐府跟过来的，看到她一身都没有好的地方，偷偷抹了眼泪：“娘娘，奴婢为您更衣。”

徐若凝勉强上了风撵，再无丝毫心思，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她这时是不是要谢谢她是徐家的闺女，皇帝看在徐家的面子，也只能在那种事情上折辱她，其余时间还要表达出对她的看重。

她的背脊挺直，因为一个皇后不能没有自己的骨气，可是她的骨气早就没有了啊，父亲没有给她，皇上更是一遍遍地折损它。

到了寝宫，徐若凝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只留最信任的大宫女在身前，扑倒床榻上，小声啜泣。

“娘娘，莫要伤心，无论如何，您还是中宫皇后，老爷不会放弃您的。”宫女还算贴心，轻拍她的背脊。

听到这话，徐若凝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房顶，竟是小声笑了起来。

她的嗓子沙哑，这一笑便是古怪得很，令人身体生寒。

“齐宇，哈哈，徐家。”她低低地念了起来，像是在念什么咒语。

“娘娘，不可直呼皇上名讳。”宫女急忙提醒，万一隔墙有耳呢。

徐若凝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眼里空洞无神，一股强大的恨意从她的身体里滋生出来。

他齐宇凭什么这么作贱她，若无徐家，他的皇位可能坐稳，他就这么对她？

她得不到扶桑锦，所爱之人将要另娶他人如何，他齐宇的心爱之人眼里可是有他。半斤八两罢了。一种想要毁灭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滋生出来。

齐国皇宫的恩怨，许梦染自然不知，她此时正在和自己怄气，牙齿紧紧地咬着唇瓣，都快出血了也浑然不知。

昨日暗卫回禀消息时，她已经睡着了，早上才知道任务失败，一种歉疚在她的心中横生。

还是辰逸看不过去了，手指抚摸她的唇瓣，语气严肃了些：“怎么这么对待自己？”

许梦染抬头看他，一副快哭出来了的样子。

“我是不是就是累赘？要是没有我，你昨晚一定会去，采花贼也不会跑掉，黎城百姓也不用再担忧苦恼。”

她现在是钻进了死胡同里，无力感充斥全身，都是她的错，是她太弱小了。

辰逸摸摸她的头：“哪里？即使昨日我去，也不一定能抓住他，听暗卫描述，那人的轻功怕是天下无人能追上，我去了也是徒劳无功。”

许梦染自然是不相信的，辰逸从各个角度想要告诉她她不是累赘，还给她讲了以前的故事，那一支她亲自训练出来的娘子军，安慰了一早上，许梦染的心情总算是稳定了我下来。

辰逸松了一口气，牵起许梦染准备用早膳，他们的早膳还没用呢，窗边上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支玫瑰，含苞待放，上面还带着清早的露珠，娇艳欲滴，艳丽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