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低头思索着齐国皇帝先前的举动,深邃的眉眼带着几分晦暗,眼底是令人无法直视的寒意。
“齐国皇帝为何宁可割让城池,也不让我见齐国的那位国师?”辰逸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心里升起一抹疑惑。
于他而言,齐国皇帝如此阻止,倒勾起了他对那位国师的兴趣。
想到此,辰逸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莫测的笑,心里下了个决定。
“你在笑什么?”许梦染刚从外面回来,抬眼便看到了辰逸嘴角的那抹笑,相处那么久,她当然知道这笑中藏着什么。
辰逸被突然到来的许梦染打断了思绪,抬头顺着她所在的方向看去。
只见她的身影在暖色烛光的笼罩下带有几分柔和,精致的眉眼敛去了平日里的清冷,如玉的肌肤如玉般白净。
辰逸心里突然柔软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有着莫名的安心。
“你明日就知道了。”话音刚落,他不由起身大步向前,在许梦染的惊呼声里将她打横抱起,往精雕的沉香木床榻上走去,垂落在地的帷帐带有几分异常的温馨。
芙蓉帐内春风暖,月色都隐入了云中。
翌日,许梦染起来发现身旁空无一人,被窝也早已不热,很明显辰逸早早便起床了,正当许梦染在想他去哪了时,辰逸便推门而入,只见他仍是身穿那一袭黑色华服,高高束着头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对着床上的人微微一笑,虽然许梦染早就对他的容貌有抵抗力了,但今天却格外没出息的红了脸。
“你怎么脸这么红?是身子不适?”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让许梦染更加羞涩,这个男人简直是祸水。
她压下脸上的那抹燥意,一本正经的转移着话题:“没事,我只是太热了,你今天起这么早是要去做什么吗?”
辰逸当然看穿了许梦染的真实目的,眼含笑意的配合着她道:“去找齐国皇帝,既然他这么不想让我们见那位国师,那我还偏要见识见识这位神秘的国师。”
说罢便亲了亲许梦染的额头,说:“你再睡会,我去找皇帝。”
许梦染点点头,辰逸便出门了。
养心殿内,皇帝在批阅奏章。
“皇上,楚王求见。”
皇帝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微微惊讶道:“他这么早来找朕?快让他进来。”
只见辰逸一身白衣越发衬得他卓尔不群英姿,丝毫不抵消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楚王,你找朕何事?”齐国皇帝似察觉到他身上凌人的气势,心里感到微怯的同时,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压低了声音道。
辰逸看着高座上装腔作势的皇帝,眼里闪过一抹不屑,用平稳的声音道:“扶桑锦皇子的伤还没有愈合,需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语气里带有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什么?你们要住在齐国!”齐国皇帝听了辰逸的要求后心里闪过一抹慌乱,不由惊呼出声,眼睛瞪的老大。
辰逸似是没有听到他震耳欲聋的声音,轻轻抬起了眼眸,淡淡道:“陛下如此惊讶是愿意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几分威压。
皇帝知道辰逸哪是因为扶桑锦的伤口还没好而留下来,分明就是想见国师,但又怕拒绝引起辰逸的不快,硬着头皮道:“不是我不答应呀,你想想,你身为楚国国师,却住在齐国,这会不会引起不好的影响?”
“清者自清,何惧留言?皇上您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辰逸语气中带着不快,眼中寒意阵阵。
“当然不是,只是前几日太医院首辅才告老还乡,朕不过是担心太医院没有人才,医不好扶桑锦皇子的病罢了。”齐国皇帝看着目带寒冰的辰逸,心里闪过一抹恼怒,但反应过来后和颜悦色地与他打着太极。
辰逸听后心里不由发出冷笑,马上接口道:“无碍,扶桑锦皇子不过是些普通的皮肉伤,我相信贵国的太医不会为此难倒。”
听了这话,皇帝面上的微笑僵在了脸上,辰逸左一个“普通皮肉伤”,有一个“相信”,若他再拒绝岂不是显得势弱,千挑万选的太医竟然不能医好普通病症。
“那……便如楚王你所言吧。”皇帝盯着座下贵气凌人的辰逸,眼里闪过一抹杀气,艰难地嘴里咬出了几个字。
为不得罪这尊大佛,齐国皇帝便败下阵来,只好同意他的请求,并邀请他参加三日之后的赏花宴。
三日之后,赏花宴当天,官员携带自己的家室,分外热闹,男人们互相恭维,谈论国家大事,而女人则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因为名义是赏花宴,实际上是给各位妙龄女子展示自己自我的平台。
辰逸和许梦染一同前往参加宴会,一进入,马上便成为了焦点,纷纷带着艳羡,嫉妒的眼光,对于这种场合,两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无视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
而另一边,扶桑锦因多日待在皇宫装病,整个人都快发霉了,他实在是太无聊了,想着怎么才能偷偷出去散散心,就在这时,看到今天没有跟在辰逸背后的暗卫,便执意和他换了身份溜出去散心。
“啊,还是御花园的空气果然清新啊!整天呆在房间了装病,自己怕是真要压抑成病。”正当他肆意享受阳光的沐浴之际,便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哭泣。
扶桑锦寻着哭声走上前去,花园中只见一位正哭的梨花带雨的曼妙的可人儿,一身白衣素服,不饰雕琢,倒突显出了那一副秀丽的脸庞,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泪水的湿润下显得更加灵动透亮,那因委屈而嘟起的小嘴也极具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浑身上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免心生怜惜,我见尤怜啊。有美人园中独落泪,倒使这御花园中的景色增添不少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