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扶桑锦救下的女子思忆对扶桑锦十分的温柔体贴,就连作为旁观者的许梦染和辰逸都觉得这个女子对扶桑锦是真的呵护备至。
扶桑锦以前虽然有些不恭世事,但也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同一个女子交往过。更是因为自己的思忆的救命之恩和对思忆身世的同情之心,放下了平日里的戒心,对思忆十分的信任和关心。
这一日,四人在一天的辛苦赶路之后,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可以住下的旅店。
“有人吗?”辰逸率先走近旅店,却没有在旅店里看到类似掌柜的和小二之类的人,便大声开口问道。
“哎呦呦,客官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一听到声音,一个掌柜的模样的人便从后厨掀了帘子连忙迎了出来。
“住店,来三间上房。”辰逸直接将银子扔在了桌子上,等着掌柜给安排客房,哪曾想掌柜的一下子苦了脸。
“哎呦客官真是不巧,小门小户的,这上房只剩了两间了。我看你们两对夫妻就稍微凑合一下,挤一挤,住两间成吗?”
掌柜的偷偷的打量了四人,这穿着和通身的气概,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总不能委屈人家去住下房吧。瞧着两男两女的,应该都是夫妻吧,恩恩爱爱的样子。
许梦染一听,自己和辰逸早已成婚,理应住的是一间房。但是这扶桑锦和那个思忆,是定不能住一间房的,自己本来就对思忆的来历有些怀疑,又怎么可能放心让思忆和自己的哥哥住一间房的?
许梦染心里盘算着,转头想去看看思忆的反应。
果不其然,虽然思忆正故作娇羞的朝着扶桑锦看去,眼神里明显就充满着爱意。但是许梦染以前可是职业杀手,一眼就看出了思忆眼底的一丝得逞和不屑。
若是她想要得到扶桑锦,成为扶桑锦的妃子,得逞也就可以理解。但是这一丝不屑却让许梦染有些不解起来了,对谁不屑?扶桑锦?
还是说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扶桑锦?许梦染心里正有些起疑的时候,扶桑锦却是突然发怒,打断了许梦染的思绪。
“掌柜休得胡说,不要坏了思忆姑娘的清白!给我一间下房就好,另一间上房给思忆姑娘住便好。“
思忆一听,连忙摆手道:“这怎么使得,公子千金之躯怎么能住下房。还是小女子粗鄙之人,没有那些个讲究的。”
虽然说思忆的脸上挂满了惶恐之色,但是许梦染还是觉得思忆的神情有些作假,就像是太故作惊恐了,就让人瞧着不大舒服。
一根筋的扶桑锦可没有观察的这么仔细,自己对思忆的同情和信任一定程度上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
“思忆姑娘不用再托辞了,若是还想跟在我的身边就要学会无条件服从我的话。”说完便扭头看着掌柜,“掌柜的,劳烦您带我们去房间吧。”
掌柜刚才被扶桑锦吓得不行,生怕自己真的惹恼了这些贵客惹来杀身之祸。见扶桑锦没有追究自己说错话的想法忙不矢引着几人去了房间。
思忆被扶桑锦教育了一顿,感动的不行,连忙殷殷切切的跟了上去。低头的一瞬间,却掩去了自己眼中的一抹不明的暗芒。
在房间安定下来之后,许梦染想想刚才思忆的那些略显奇怪的表现,心里就有些怀疑起来,忍不住对辰逸轻声问道,
“你觉不觉得那个思忆其实有一点奇怪?”
辰逸看着神神秘秘凑过来的许梦染,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又开始操心她那个一根筋的兄长了,伸手揉了揉许梦染的头,浅声道:“从扶桑锦救下她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但是最近一直忙着神秘国师的事,所以我也就索性没有去管,至多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许梦染回想最近真的是为了神秘国师的事忙晕了脑袋,要不然也不会今日才发现思忆的些许不同来,左右也没有什么大事,一切等解决了神秘国师的事情再说吧。
“嗯好,我的兄长应该也有着自己的判断,我就先不替他操心了。”
辰逸为许梦染轻轻倒了一杯茶,说道:“等我们到达齐国都城之后再具体的调查此事吧,旅途劳顿,赶紧收拾收拾我们歇息吧。“
一夜无事,四人起了个大早继续赶路。
一整天的奔波之后,一行人终于远远地看到了齐国的城门。
“今天就先不进城了,我们好好再城外修养一夜,明日再进城。”辰逸做了决定之后便带着几人随意找了一家旅店,却没有注意到与众人的喜悦不同的是,思忆的脸上明显的带有一些焦灼之色。
就当几人以为今夜也会像平常一样过去时,半夜里辰逸突然喊出声:“梦染!你怎么了!”就在隔壁上房住着的扶桑锦一听见声响立马打开门跑了过去。
对门的思忆自然也听到了声音,犹豫了一下,也选择跑了过去。
“辰逸!我妹妹怎么了!”一进门,扶桑锦就焦急的问道。
结果还没等辰逸回答,扶桑锦就先看到了一地的鲜血和歪倒在辰逸怀里的许梦染。跟在身后进来的思忆看到这一幕,骤然尖叫出声,又一下子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
而辰逸先没有理会两人,将手轻轻的搭在许梦染的手腕上,正在为许梦染把脉。然而辰逸的眉头是越皱越紧,扶桑锦看着更是担心不已,忍不住出声催促道:“我妹妹她到底怎么了,辰逸你快说啊。”
辰逸像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整个脸阴沉着将怀里的许梦染轻柔的放回床上,盖好被子,这才直起身面对着扶桑锦二人。
思忆看着如同地狱罗刹一样的辰逸,心里突然就没来由的慌了,暗暗往扶桑锦的身后挪了两步。
辰逸却好像没有看到思忆的小动作一样,直言道:“刚才梦染突然大口的吐血然后就陷入了昏迷,我刚才替她把脉,确断她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