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副将愤怒的说:“齐国的间谍居然已经潜伏到我军的阵营了?”
他脸色气的涨红,极快的抽出佩剑,大喝一声:“我来解决这个叛徒!”说完手里的剑就已经到了小兵的咽喉。
这时辰逸也是眼疾手快,只见白光一闪,副将的剑就被挑掉了。他不解的说:“国师,你?”
辰逸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刘副将又何必如此性急呢?此人背后的主使者是谁尚且未有定论。”
副将干笑了一声说:“确实是末将欠考虑了,只是见他要谋害国师,一时气愤不过才会如此粗心了。”
“多谢刘副将的关心了,但此人我想单独审问,你退下吧。”辰逸礼貌的微笑道。
副将迟疑了一下,似乎有所顾忌。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兵,道:“国师大人,此人能够混入本军内当细作,必然狡猾擅长诡辩,国师要多多小心便是。末将也十分担心军内是否有其他的细作潜入,不如一同审问,这样也好防患于未然。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辰逸道:“刘副将不必担心,本国师定要亲自审问。”
副将知道辰逸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断然是不会让他一同审讯的,难道是开始怀疑到他的身上来了吗?
副将暗自惊疑,不甘心但又不能直接违抗辰逸的命令,他呵呵一笑道:“国师大人真是为末将考虑周到啊,那末将子也就不多加口舌了,国师要多多提防这个细作啊,不要令其分裂军心,奸计得逞。”
辰逸笑道:“这时自然,还请出刘副将放心。”
“辰逸作为本国国师,智勇双全,末将怎能不放心呢。”副将却不是看着辰逸,而是看着小兵说道,小兵的垂着头,握紧了拳头,眼眶里都是泪水。
说完,就掀开军帐出去了。
辰逸知道这个看起来怯弱的小兵一定另有隐情,于是准备采取怀柔政策,他柔声说:“你若有什么隐情,可以直言不讳,我不会取你性命。”
小兵终于抬起头看着辰逸,抿紧了嘴巴,眼睛里都是泪水,他还是没有说话,青涩的脸上是一种痛苦纠结的神色。
辰逸走向小兵,旁边的守卫准备劝阻,但辰逸一挥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他伸手抚摸上小兵满是泪痕的脸道:“民生疾苦,本国师何尝不是心痛至极,夜不能寐呢。”
小兵看着辰逸温柔慈善的面容,顿时感动到浑身颤抖,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国师大人,有朝一日我军大胜,请救我家人。”
说完以头抢柱,辰逸想拦着但去已经来不及了,小兵满头鲜血的从柱子上慢慢滑下来,他不过是有十三四岁的年纪而已。
辰逸叹息了一声,吩咐守卫把他好好埋葬。
“我会打赢这场战争的,为了像你这样的万千灾民,也是为了我的她。”辰逸想到了许梦染,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也会流泪。
这个小兵背后的主使者究竟是谁?辰逸心里慢慢的明晰了起来,他猛然睁开眼睛,目光锐利。
这边的副将在军帐内也是左立不安,他害怕这个小兵的嘴巴不严,把他给供了出来。
自己虽然能够抵死不承认,但辰逸那只老狐狸定然会对自己心存芥蒂,到时候,再想要进一步的行动就很难了。
所以他一连派去了好几个手下去打探情况,当看到从军帐里抬出小兵的尸体时,副将只能静观其变,辰逸必须除去,越早越好。
几日过去,辰逸又把齐国的军队逼退了几里地,副将看到这个形式不妙,于是飞鸽传书给楚云飞,而楚云飞也同样飞鸽传书跟齐国商讨下一步的动作。
夜晚,黑色信鸽又如鬼魅般的停在了楚云飞的肩膀上。
楚云飞按照信上的内容找到地址,只见一个黑影站在密林深处,道:“楚王殿下,你来了,此次是齐王派我前来跟你商议关于辰逸一事的。”
“辰逸的事情确实是有些棘手,我现在在想其他的办法,你可以告诉齐王不必担心。”楚云飞说。
那黑影哼了一声说:“本来这次是铲除辰逸的最好时机,可惜被你搞砸了,齐王对你的能力表示担忧啊。”
楚云飞听了此言不禁有些愠怒,他说:“辰逸生性狡猾善疑,又怎么能是简单的一次下毒就能置他于死地的,这件事我不否认我有责任,但你们齐国也不要想逃脱干系。”
黑影不屑的说:“楚王殿下,你现在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不是吗?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如果齐国败了,你也难逃一死,成为叛国求荣的千古罪人。”
“少来威胁我!”楚云飞低声吼道。
黑影似乎并不关心楚云飞怎么样,他继续问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如果还是控制不住辰逸,我想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楚云飞也压住了自己的怒火,说:“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等着看吧。”
黑影嘿嘿一笑道:“但愿如此,我们陛下对你的期望还是很大的,这次不要让他再失望了。”
楚云飞默然不语,他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揉里,面对齐国如此的挑衅,身为一国的皇子,他只有忍耐忍耐,这是他从小就学会的能力,只有忍,忍到别人都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是自己胜利的时候。
他的思绪突然飘到小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侧妃生的二皇子,侧妃出身只是普通的宫女,无权无势,只是先皇一时贪图新鲜的玩物而已。
所以他一出生就注定不被人重视,在深宫大院里他看到的天空只有灰色,他的母亲沉默寡言,清丽的脸庞上常常挂着泪痕,她总是抱着很小的他一遍一遍的说:“飞儿,飞儿,什么时候才能飞出这红色的高墙呢?”
楚云飞看着母亲木然的脸,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人上人,才有权利去建造高墙,才有能力去拆掉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