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何苗现在不能喝水。”贺久说。
何苗闭上了眼睛,不早说,浪费我的时间。
魏林点头,没有说话,转身靠在门上继续盯着贺久。
贺久被这毫不掩饰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背后凉嗖嗖的。
他硬着头皮配药。
过了会儿,贺久又重新把自己的针袋拿了出来,在何苗躺着的床边摆成了一排,他示意魏林把烛火拿过来。
何苗睁眼感觉不对劲,侧目就看到一排排银针在烛火下泛着阴冷的光芒。
何苗只觉得头晕目眩,她咽了下口水,看向贺久。
她的嗓子干的都快冒烟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通过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脸上写满了抗拒。
贺久沉默片刻,抽出银针在烛火上烤着,等待的这么长时间里,他说:“本来不想给你扎针的,但你发烧了,这是最初的症状,要是不及时制止……”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在何苗疑惑的目光下继续说:“参考一下门口躺的那些面目全非的人,明天烧退不下来你就会全身冒泡,之后泡腐烂会化脓,到时候免不了会留疤。”
何苗在他说冒泡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以前看过的挺搞笑的话。
我这不是青春痘,我这是美得冒泡了。
她有些想笑,可贺久后面的话让她笑不出来。
何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针尖刺破皮肤的感觉让何苗头皮发麻,她努力不去想那些银针,却还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啊?”贺久观察着她的反应,十分好奇。
只是他没有得到何苗的回答,因为何苗已经晕了过去。
除了何苗,没人知道她是因为发烧晕的,还是被针吓晕的。
反正,死不承认就是了。
“醒了?”
何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还昏昏沉沉的,听到贺久的声音之后才撑起了身子,看向贺久:“我睡了多久?”
“也没多久吧,两个月左右。”
贺久这话真的把何苗吓到了,何苗一时半会儿脑子还没转过来,想明白之后瞪了贺久一眼,语气里满是威胁:“你是不是皮痒了?”
“呦。”贺久一听这话站了起来,眼里带笑:“还能骂人,那就是没什么事了。”
何苗从床上下来,贺久手里拿了一杯水递给她。
何苗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有眼色。”
贺久没说话,何苗接过后直接一口闷。
然后,“噗-”
何苗全部喷了出来,贺久早有先见之明的躲开了。
“这什么东西?”何苗看了眼杯子里的黑漆漆的汁水,嘴里满是苦味,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贺久你是要谋杀我吗?”
贺久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直接爆出了粗口:“老子辛辛苦苦给你熬了一晚上的药,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啊。”
何苗没说话,低头又抿了一口,苦的她都想哭了。
贺久看何苗的表情,叹了口气:“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喝点吧。”
何苗点头,又重新倒了一杯,这次直接捏着鼻子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