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江熙媛做的?”贺曼宁皱皱眉,“之前你去公司找过她,所以就会记仇?”
“她?”林皖白淡笑,“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她是那种自作清高的人吗?不过我记得当时包间里面就只有我和张博两个人,他秘书也是最后才进来......”
林皖白思索片刻,目光陡然一冷。
“有什么不对?”贺曼宁微微垂眼。
“呵,好家伙,和我玩阴招?我就说呢,怎么会这么好心告诉我张博的行踪,结果不是为了成人之美,而是故意利用我来达到目的。”林皖白抬手朝着身后司机勾了勾,“准备车子,出去一趟。”
见林皖白站起身,贺曼宁也放下茶杯起身,“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哪儿?哼,找那个自作聪明敢算计老娘的老东西说个清楚!”林皖白眼中闪过轻蔑笑意,“她以为她是谁,我林皖白从小到大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居然敢在背后打坏主意,我今天就让她明白,这是在自掘坟墓。”
林皖白提到这个人贺曼宁不难猜出来,能有胆量计算林皖白的,又和张博关系亲密的,除了他家那位出了名的‘杠精’任静,还能是谁?
不过贺曼宁跟着林皖白这么久,也能抓捏着她的几分脾性,平日里这个总是不把任何人任何事都放在眼中的高傲女人,可都是算计别人,没想到这回竟也被气到差点骂脏话。
“正好我也去处理一下照片的事情,不过你一个人去没问题?”贺曼宁看上去很为林皖白着想。
“就一个自作聪明的人,你觉得我还不能拿下了?”林皖冷讽。“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
说罢,林皖白一扬发丝,转身就走。
冲着那洒脱的背影,贺曼宁原本和谐的目光慢慢的镀上了一层冰霜。
......
豪宅不远处停着一辆出租车,楼潇潇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一脸的愁闷。
一大早就收到被公司雪藏的消息,左思右想只能想到前不久从林皖白手中买到的公司印章,本来想大干一番,结果现在居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不是故意耍她么!
楼潇潇也不是什么慈善家,一切和她的经济利益作对的,那都是与她为敌的人!
所以,她这恨一定要发泄出来。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找了本城最著名的律师,结果答案也是让楼潇潇气到爆炸。
但要让她压了这口气,又怎么可能?
“小姐,你在这里都等了这么久了,到底要不要下车?”司机看着不断跳跃的计时器,头都有些大了。
“催什么催,等一下不行么?”楼潇潇压着心头怒火,别墅程序繁琐不好进去,要找的人一直都没出现,楼潇潇都还找不到谁出气呢!
“真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一家老小,就靠着我跑车挣钱,要一整天都耗这儿了,我还怎么活?”司机苦不堪言。
楼潇潇皱皱眉,从包包里面拿了五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先拿着,别再哔哔了。”
“......”司机一看,连忙手下,态度也转变,“这算是包车费,小姐您说要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继续等着我就等着。”
楼潇潇没搭理他,对方也就自觉闭嘴。不一会,一辆熟悉车子出来,楼潇潇的眼光顿时一辆,刚要开口,却又说不出来。她抬手咬着指甲,眼睁睁看着那辆明显是林皖白的驾座从身边擦过,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追吗?”司机问。
楼潇潇没有回应,努力深吸了几口气。
不能。
她不能太冲动。
就算现在下车拦住林皖白,那也只能是普通的扯皮,争一争口舌什么的,到最后,可能被压制的还是无权无势的楼潇潇。
况且,她现在还被张博直接给打入了“冷宫”......
楼潇潇垂下眼光,开始整理一下思绪。
林皖白有权有势,传闻一直都是很欣赏张博这类型的人才,之前的地皮也是因为通过林皖白的游说,才会让张博的公司被纳入内部制定合作单位,虽然这事情不知道为何又搁置了,但总的来说,林皖白对张博的心思,恐怕不像楼潇潇这样,纯粹只是为了图个利益。
但是现在众所周知,张博和江熙媛可是订过婚的,就算是楼潇潇之前各种放料和威胁,都没有动摇江熙媛的想法,可想而知,张博在江熙媛心里的位置并不差。
恰好就是这层关系,所以林皖白如果要想得到张博,那就必然是要对江熙媛下手。
是呢,她隔岸观火哪点不好?
“咚咚......”一记敲门声,打断楼潇潇思维。
抬眼,只见贺曼宁一脸笑意,楼潇潇顿时一愣,“你是......”
“楼小姐是去哪儿?这里不方便打车,可以和你拼着坐么?”贺曼宁善意询问,看上去很是无害。
“不......”‘可以’二字还没说完,就见贺曼宁已经拉开了车门,径直坐了上来。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我有说过愿意和你打车吗?况且,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你给我下去!”楼潇潇环抱双臂,一副高冷的姿态。
“你要找的人都走了,还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正好我有时间,不如找个地方坐坐。”贺曼宁微微偏头,依旧面色和善。
“你知道你笑得有多假吗?我混迹这么多年,别的没什么,但是看人的本事还是有,就你这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样子,见了就糟心。”楼潇潇想起什么,恨了她一眼,“我当初会成为你们的棋子,也是因为太急功近利,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吗?”
“黄鼠狼也分好与坏,有的时候被胁迫也是一种很无奈的事情。”贺曼宁叹口气。
“什么意思?”楼潇潇略微斜眼,低睨。
“师傅,先开车。”贺曼宁拍了拍驾驶室座椅。
司机看了一眼楼潇潇,见她轻微递了个神色,便发动了汽车。
伴随着出租车的掉头,贺曼宁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心想着:现在,也是时候做该做的事情了。